赵仲舆神采发青道:“大哥,我赵家也是王谢以后,另有弟子故旧,亦有亲朋在京,岂能让他们如此欺辱?”
她的心一阵一阵的酸痛起来,眼睛又胀又涩,一时说不出话来。
此时他们出不去,只能请家里的大夫看。
赵含章就指着信上的一个字道:“说出来您能够不信赖,但究竟就是,我写不出这个‘譏’字来,并且这上面的笔迹虽仿得像,却还是有差别的,不信我别的拿一封我写的草稿给您看。”
成伯躬身应下,退了出去。
马家恩翻了翻这些稿纸,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后道:“我会上报的。”
赵仲舆心内的打动便一散,他抽回本身的手,紧抿着嘴角问,“在大哥内心,我是不是一向很无能?”
赵仲舆张了张嘴,半晌寂然的坐在床边,狠狠的拍了一下床板道:“那便死在一起,将来史册上必会是以事记他一笔。”
赵长舆喘了喘气,看向赵仲舆,“我晓得,你怪我之前骂你,感觉我轻待了你。”
马家恩转头看了一眼赵长舆,大步分开。
“就算是东海王又如何,”他有些活力的原地打转,神采发青,“他还不值得我们拿一条命去填。”
他一走,赵长舆终究撑不住,身子软软倒下。
赵含章心境起伏,拳头紧紧的攥着。
赵长舆将姐弟俩人的手放在一起,“含章,我将你弟弟拜托给你了。”
马家恩的目光就落在赵含章身上,“信上说的很清楚,此信是上蔡伯的孙女代写。这位女郎想来就是信上所言的孙女了。”
世人将赵长舆抬回屋中。
“信不是我写的。”赵长舆将信转手递给身边的赵含章。
其别人还一脸苍茫,赵含章和赵仲舆已经神采一变,齐声道:“不成!”
赵含章接过,翻开来看,看到上面善悉的笔迹,不由眉头一抽。
“我们闲话少叙,多说些有效的话吧,”赵长舆话说急了,神采更加青白,他让赵含章扶着靠坐起来,“信不是我们祖孙二人写的,东海王拿了草稿天然能够辩白,只是辩白出来了,他却一定就会退兵,这些年将错就错的事并很多。”
王氏一边哭,一边把赵二郎推上前去。
赵含章眼睛都红了,“祖父,您别如许,我会恨死他的。”
“快请大夫来。”
这是个陌生的天下,但在这陌生天下里,他是最信赖她,也是最体贴她的一个,连她本来的名字都是他重新付与她的。
“祖父”
赵含章再也忍不住,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