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端方的施礼,“青羽见过主事。”
她又是一呆,不知如何反应,任由他拉着前行。余下的那只手,把眼睛揉了又揉,腿也偷偷掐了几次,才肯定并不在梦中。
“你丢在了那洞中,我寻到了。”墨弦抿了一口茶,见她犹自愣神,夹了一块百合酥在她面前的碟中,“切不成再丢了。”
青羽忍不住伸手去夹了一块酥饼,正要塞进嘴里,却听墨弦道,“你的手链呢?”
“如何,才下得山几日,就疯成贩子间的丫头了?”墨弦看着她错愕的神采,伸手将她嘴角嫣红的糖汁拭去。
青羽正自考虑,那人已转到身前,毫不避讳地细细打量一番道:“早听闻山中书院有位国色天香的小师妹,本日得见公然名不虚传……”青羽一窘,未及开口,他又道:“鄙人都城别院主事,离珵。”
“怎叫打搅,实是离珵之幸。”他嘴角上扬,“另有,小师妹还是直接叫我离珵,叫主事太生分了。”
巷子弯了几弯,就入了西市最繁华的地段。青羽吃了两串的冰糖葫芦一整块莲子红豆糕以后,又被街头捏糖人的紧紧吸引,手指上粘着腻腻的糖浆也顾不得擦去。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身发明舒窈不知去处,她愣了一下,想想来时的路都记得,便没放在心上,又扎进人堆看那捏泥人的手中乾坤。
“师叔……”青羽轻唤了一声,才让他转过神来。
小丫头脆声道:“青羽女人,我是主事派来服侍女人的,名叫朱佩,女人叫我佩儿便可。”
案前一人本来握卷而读,闻声声响,抬开端来。明显看着儒雅俊朗,眉眼间却有几分玩世不恭的风骚态度。满身披发着两种相反的神态,倒不令人感觉古怪。
“玩儿够了?”他定定神,“可还吃得下点心?”
因赶着去别院,并没偶然候停下。青羽闻着氛围中各色小食的气味,馋得口水直流。一起以来的郁郁,消逝了很多。
青羽前脚踏入本身的斋房,一名酒保已跟着出去。青羽一看,一个水灵灵的小丫头,手捧木托,内里几套衣衫。
都城并不如青羽设想的那般悠远,几日车马,几日水路再几日车马,便入了都城矗立的城门。而都城的繁华却超乎了她的设想,趴在马车的格窗向外望去,当真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林立的商店,酒楼茶坊,满大街别致的小摊,行人如织,呼喝声此起彼伏,一双眼睛只觉着不敷用。
忽而风起,青羽发间水青色的飘带悠悠地摇摆起来,衬着她清丽的面庞,如新沏的茶汤,芬芳委宛。见惯了人头攒动的闹市街头顷刻如长河从身边极速流过,而面前的妙人儿却仿佛凝在当下,说不出的静好。
“山主?”青羽一愣。
书院门口早已候了酒保,领着她们一起进了书院。别院虽处都城繁华地带,倒是古朴高雅,仍因循了山里禅林精舍的格式。由南向北,顺次由照壁,牌坊,讲堂,明德堂及东西配房,藏书楼,教习宅,东西廊房及几十余间斋房。
“的确栩栩如生。”头顶上传来一句。
?“可不就是长亭山主,临来前婆婆妈妈叮嘱我要看好你了,不成有差池。”舒窈道。
青羽见他性子舒朗,也就利落地应了,回身告别。轻灵美丽的身影消逝在廊外好久,离珵方回过神来,唤了酒保进屋。
马车停在西市僻静的巷子里,青羽下了马车,只见一带青墙乌瓦,高大的树枝探出墙来,郁郁葱葱。比起方才的闹市,的确是清幽的地点。
隔着衣袖,他能发觉到她的手确切冰冷,下认识地握住,持续往前走。
青羽的斋房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