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秋将剑递给小外甥,道:“交给你了。”说罢,脱掉湿漉漉的外套,找了个木架将外套挂在上面,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樊篱。
说罢,她歪头吸动手指上的味道,刚好见到一只蓝色的小鸟在上方回旋两转后,投往四周的一座密林,心中一动,又道:“这些粉末或者不是给人看的,而是给受过练习的鸟儿辨认,像猎鹰般助猎人追捕猎物。以是现在我们就算用布把整小我盖着,又或躲进山洞里,仍瞒不过鸟儿的眼睛,因它已认准了我们。”
祝清秋童心大起,笑道:“看我的!”跳往船头,长竿探出,猛点在石头上。
正松了一口气时,老渔夫双目大睁,射出慑人精芒,两人刚同叫不妙,满身一麻,已给老渔夫制着颈下要穴。
浪天涯哦了一声,不再理她,跑到河边将草鱼清理洁净,架在火旁烧烤起来。而后闭上双眼,打坐运功蒸发衣服上的水渍。
祝清秋惊呼一声,道:“老丈。”
两人同时剧震,四目相对。
祝清秋苦思道:“倘使我们识不破他们跟踪的手腕,迟早要给他们再次擒拿。”
幸亏这荒漠当中干柴俯拾皆是,浪天涯抱着一堆木料返来后,见到小阿姨手里的长剑上竟刺着一条三斤摆布的草鱼,大喜道:“小阿姨,你太了不起了。”说罢,取出怀中的火石,废了一番工夫才将火扑灭。
此时河水已冲刷了大部分沾在皮肤上的粉末,但衣服仍有大量留了下来。
浪天涯叹道:“这故乡伙装得真是似模似样。”
两人答复力量,坐了起来,对视苦笑。
祝清秋嗅了嗅鼻子,拿起烤鱼撕下小半快放在嘴里嚼了嚼,毫不担忧的道:“如果有人跟踪我们都不会被你的精力源力所发明,那小阿姨可真是白赡养你这小子了。”
祝清秋笑道:“擦擦脸,洗洗身子,趁便烤烤衣服。”
言罢大笑去了。
浪天涯正吃着烤得外焦里嫩的鱼肉,回道:“我们实在太太忽视粗心,茫然不知被人在身上作了手脚,不过即管派人守着四周周遭百里的统统制高点,又有特别手腕可凭这些粉末非论日夜的看着我们,但要像刚才般早一步布下圈套让我们被骗,则必须有非常迅快有效的通信体例,在早晨用的则自是暗号,但那又怎瞒得过我们呢?”
浪天涯满身一震,环目四顾,道:“我跟老徐之前就着过这道,你说得对,这是最公道的解释了。刚才便有只落了单的怪鸟在上面飞来飞去。他娘的,待我打了它下来吃了。”
浪天涯环顾四周,低声道:“小阿姨,你说会不会有人在暗中监督我们哩!”
三人同心合力,浪天涯在船尾摇橹操舟;祝清秋则以长竿撑往礁石,禁止渔舟撞上;而老渔夫则操控帆船,保持精确航向。
浪天涯挪解缆子,凑到他耳旁嬉笑道:“我不就是说说嘛……呃!小阿姨,分我点,分我点了。”
两人大吃一惊,冒死往老渔夫游去。
火光下,规复面貌的祝清秋让人一面前一亮,不觉神女下凡。虽只是粗布麻衣,却更添她性感、甜美的奇特气质。
到两人被扔在岸旁草丛时,老渔夫本是拘偻的身材挺直起来,傲然道:“本人奉蜜斯之命来擒拿两位公子,请了!明天再被抓到便但是蜜斯的人了。”
不知是赶上了一股激流,还是她用力过猛,渔舟船头先往右摆,横在河中,然后整艘船往右倾侧。
祝清秋忧?道:“这是没有事理的,为何他们能够这么清楚我们的行迹呢?”
两人虽都是内行,不过仰仗着老夫的批示,倒还相安无事,渔舟艰苦进步。
祝清秋用鼻子猛嗅了半晌,突低声道:“这类粉末,该与气味没有干系,不然就算对方能凭气味追踪,亦只能追在我们背后,不像先前般可先布下圈套,在前甲等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