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这两名帝姬有天香国色之姿,连她们身后那四名宫装少女,起码也是当代偶像级别的清纯才子。
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啊!
流云斋是开封府最大的琉璃铺,白墙灰瓦,占地两三亩近两千平米,空间极大。流云斋掌柜陈佺,身材干瘪,面孔无奇,但颀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时让人不敢轻视。
原觉得对方是奇装异服的怪墨客,没想到倒是一介贩子,言辞更是直白不堪如同贩子地痞,这让本来有些摸不准对方路数的陈佺生起了轻视之心,因而淡淡地说道:“哦……流云斋秘制的琉璃不说开封府,便是全部大宋亦没有其他商家可比,不知沈公子有何指教?”
斋内琉璃成品琳琅满目,色采素净,但这些让北宋土著视为精彩饰品器具的琉璃在沈弘眼中看来更像是路边地摊的边角料,实在称不上任何艺术代价。
此时陈佺正在斋前驱逐高朋,刚将两名女高朋以及十几个侍从引入斋内,俄然见到街道上行人交头接耳,群情纷繁。
“无妨!”沈弘点点头,然后对陈容娘说道,“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在内里等着,对你有帮忙的!”
赵福金颔道:“有劳掌柜操心!”
那下人被沈弘这么一问,先是一怔,随后目露不善,但是考虑到沈弘的口音属于北方人,或是契丹能人,因而悻悻道:“茂德帝姬和柔福帝姬是官家最宠嬖的女儿,公子不成冒昧!”
“是!”
赵福金张启朱唇刚想说话,忽地听到门外侍从一声厉喝“汝是何人,站住”,随后有人朗声叫道:“鄙人有希世珍宝,欲献给帝姬!”
沈弘听了神情微动。倒不是因为这声音珠圆玉润,婉声动听,而是他仿佛找到了比流云斋更好的卖家?出来北宋,沈弘之以是第一时候不选当铺,便是因为他晓得跟那些人老成精的贩子谈代价很亏损,并且他不晓得北宋货币的代价和实际采办才气啊!
“柔福帝姬息怒,非吾等不极力,而是上等的琉璃成品需求破钞大量的时候,仓促之间确切难以制成可堪入目标六彩孺子观音像!”
曾经自夸猎艳无数的沈弘心中一荡,面色就不免带了一点轻浮之色,待见到那些宫装少女警戒气愤的,脸上那不悦的眼睛,这才蓦地警省过来。不去看陈佺甩袖不悦的神采,垂眉敛容,用恭敬却略带别扭地拱手姿势朝两位帝姬深施一礼:“鄙人沈弘,见过二位公……帝姬!”
虽是生面孔,但陈佺不敢怠慢,当下抬起袖子作拱手状:“不知高朋临门,实属怠慢,鄙人流云斋掌柜,姓陈,单名佺,不晓得高朋是买琉璃玉器,还是……”
陈佺正在迷惑不解的时候,一个污面褴褛的小乞丐迎着一个年青人朝这边走了过来,身后另有很多功德者指指导点,又不敢过于靠近。陈佺这时候才晓得他们在群情甚么,实在是这一幼一壮、一穷一富的组合过于奇特,更让他诧异的是,阿谁高大男人打扮奇特(T恤+牛仔裤),背着几有小乞丐身高不知是何物料制成的大包独自朝这边走来。
“谢茂德帝姬宽宏,斋内另有一对艳彩天鹅,虽比不上八宝莲花瓶精美大气,但也胜在圆润素净,不知帝姬……”
赵福金柳眉一挑,看向陈佺,见他神采微变,因而稍一沉吟,朝身后的侍女叮咛道:“请他出去!”
陈佺看了沈弘一眼,稍一沉吟,这才避身做了一个请,道:“公子请进,但您身边这位侍从……”
陈容娘心下一喜,觉得沈弘成心带她回家,她当下跪下道:“感谢沈公子收留!”
“甚么茂德帝姬?柔福帝姬?”沈弘目露诧异地问道。
沈弘朗声笑道:“鄙人沈弘,传闻你们流云斋是开封府最大的琉璃铺,以是有一弟子意想要与陈掌柜得谈一谈,不晓得便利不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