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瓜正兀自失神,当发觉到伤害的时候箭矢已到近前,电光火石之间,李三猎一把推开女儿,噗的一声箭矢穿过他的左肩膀,箭头也深深地插身后的小冬瓜左臂上。
孰料李三猎挣扎着滑落下来,叫道:“听着女儿,你带凌老弟去深山躲起来,一年后去少林寺找你义兄,有他照顾,你后半生定会无忧,牢记,本日之事不成对书凡言明,你也别替爹爹报仇!”
言罢,李三猎捡起一根长枪,拄着站起来,神采果断,手中的猎刀握地很紧,站在山道上挡住追兵。
“真是一对情深的父女,也罢,本使发发善心,送他们两人同时下天国!”
小冬瓜握着一对尺长匕首,道:“爹爹,元兵来人很多,恐怕是发明凌叔叔,不如我们带凌叔叔往山里遁藏。”
“敬酒不吃,恰好要吃罚酒!”
小冬瓜忍痛砍断箭头,扶起李三猎,泪流满面,“爹爹爹爹”叫个不断。
李三猎放下药碗叹道:“想当年我与小冬瓜流浪,你侵尽尽力帮我们父女度过难关,方有我李三猎本日这般安闲的糊口,现在你流浪我岂能见死不救,你这般见怪,莫不是想让天下人嘲笑我李三猎忘恩负义?”
这一幕,如同书画一样烙在小冬瓜的脑海,她背着凌道人,连敬爱的白鸽也不要了,朝着深山疾走。
看着昔日的老友浑身是伤,刘姓千户不由长叹:“李兄,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恕难从命,李老弟,好走!”
小冬瓜在地上转动一圈,背起李三猎持续奔驰。
王镇抚使带人急追上前,他是个年纪半百的老者,声音中带着极大的讽刺,道:“李千户,你这位朋友真够义气,不知刘公公晓得后会不会夸奖你呢?”
王镇抚使看了眼高飞的鸽子,挥手道:“其他人随本使捉命叛党,建功受赏!”说完带着百多名元兵紧随小冬瓜和凌道人而去。
破空声响起,李三猎在地上打了个滚,险险躲过数十根箭矢,提起院内一米来长的猎刀,一边拨打箭矢一边大呼:“小冬瓜快跑!”
此时,李三猎的右臂血流如注,咬牙吼怒,左手舞起猎刀,大开大合,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几个呼吸又杀了数名元兵,父女两人背靠背汇合在一起。
言罢,快步出院,冲着一名身穿戎装的千户官抱拳施礼道:“刘兄,多日不见可安好?昨日猎得一头大虎,待会刘兄带归去,让众位兄弟补补身子。”
李千户色变,挥手大喝:“李三猎父女私通叛党,格杀勿论!”
这张弓,弓身缠着金丝,极其富丽,笔挺紧绷的弓弦,一眼看去就很有力量感,这是张两石强弓,想要拉动必须有远超凡人的臂力。
哗啦啦……
李三猎浑身高低被鲜血浇透,爬在地上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嘴唇缓缓爬动:“刘兄,我求仁得仁,死而无憾,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放小冬瓜一命!”
“走!”
“李三哥你让我走吧,不然会连累你和小冬瓜。”羽士喝完药,神采闪过一丝病态般的红晕,此人恰是电影里阿谁凌羽士。
刘姓千户官挥手令那些元兵止步,又对中间的王镇抚使点点头,冷哼道:“今奉刘公公和王镇抚使之命缉捕叛党,任何人不得上前禁止,不然格杀不管!
那王镇抚使大喝:“放!”
径直走出茅舍。
“李兄获咎了!”
小冬瓜闻声转头,不由泪水直流,将凌道人靠在树上,立即返身挽救。
一名小校当即捧上来一张长弓。
数十名元兵听令即行,持着刀枪,气势汹汹的冲进小院,直奔凌羽士茅舍。
“走!爹爹救仁得仁,快走!不然爹爹立即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