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瞧,阿谁家伙来了?”
秦书凡客随主便,坐上被提早筹办好的八人大轿,一起在鲜花和声乐中,朝着皇宫走去。
一座沿街酒楼的三楼窗边,暴露单婉晶的小脑袋,依栏而望。
中间的裴蕴不甘逞强,拿出腌制好的翟让等人首级在殿内传檄,引得杨广畅怀,众臣震惊。
虞世基声情并茂的把杀敌之事说了一遍,这厮却有实才,连去都未去,愣是描述得世人身临其境,仿佛身在疆场,最后献媚道:“秦先生武功之高世所罕见,那李密,沈落雁胆怯逃命,弃数万雄师不顾,圣上得先生,如鱼得水。”
宇文阀最短长的两小我是宇文伤和宇文述,前者用心武道,与宋阀的天刀宋缺隐为中土宁道奇下的两大妙手,武功盖世,却从不涉足宦海,生有两子,就是宇文成都和宇文无敌。
新皇城位于周王城和汉魏故城之间,东逾瀍水、南跨洛河、西临涧河、北依邙山,城周超越五十里,宏伟壮观。
下了飞舟,岸边早有等候的仪仗队,敲锣打鼓,穿红带彩,步队连缀近千米,不下千余人,非常昌大。四周另有很多百姓旁观,显现着杨广的尊敬和好大喜功,恐怕别人不晓得。
彩船开动,踏波扬帆,朝洛阳驶去。
杨广坐在宽达二十丈的龙台上,鼓掌大笑,中间破天荒没有一个妃子,显是非常正视这场见面。
在宫灯晖映下,杨广神采惨白得像个死人,年纪看来只要五十高低,膊头矗立,虽穿起素净的九龙袍,头顶高冠,却给人似穿了寿衣的颓废感受,恰好这番说的掷地有声。
秦书凡道:“陛下,秦某累了,想静养半天,明日一早为陛下讲授长生之道。”
单婉晶粉唇一撅:“当然假的了,这家伙脾气古怪,满身都没有出彩之处。”
自古以来,前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定都于此。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乃天下交通冲要,军事要塞。
众臣面色愁苦,对这个天子的折腾劲已经无语了,但还不得不歌功颂德,秦书凡倒是暗自点头,别的不说,杨广的解缆点是好的,突厥确切堪比后代蒙古一样的亲信大患。
另有洛阳一些权贵,特别是宇文阀和独孤阀的环境。
单美仙正要答话,扑棱棱,一支信鸽飞来,落在她玉臂上。
独狐盛昂然立在台阶下,目光灼灼打量秦书凡,接着就是团团围守高台的禁卫军,把杨广与秦书凡和文武百官分开开来。
别的不说,单大运河这一个功劳,就堪比万里长城,前者连接南北,敷裕各省百姓;后者保卫边陲,御敌于域外,一样的影响至今,一样的造福百姓。
宇文述则历任朝廷高位,爵至许国公,位极人臣,生有三子,宇文明及居长,接着是宇文士及、宇文智及。
“甚么……”
单美仙轻纱遮面,伸出来螓首道:“传闻他在东平郡连杀五名瓦岗妙手,逼得沈落雁落荒而逃,也不知是真是假?”
船上不见宇文明及,本来那死人脸当夜就走了,说是都城有要事,谁晓得又打甚么鬼主张。
宇文明及也在班中,不过目光精光闪动,不知在想着甚么诡计狡计。
“秦先生公然是仙家中人,仅仅在殿内涵站了半晌,就使朕身轻脑清,书中记录,‘神人来临满室异香’,恐怕就是这番景象,朕长生有望了。”
秦书凡负手而入,金銮殿的都丽堂皇超乎设想,地上铺了厚软的地毡,墙上挂得的名画和装潢安排,尽是代价连城的珍品,四周点了数百盏宫灯,殿内四角燃着炉火,暖和如春。
沿街两边尽是旁观的百姓,这般招摇尚属初次,不过他并未感觉过份,身在尘凡,体悟尘凡,不管何事都当作一场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