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小天师齐玄帧,与入云龙公孙胜在紫虚观斗法,公孙胜不敌,当日风云变幻、雷霆不竭,也不知被击杀了没有。不过那齐玄帧倒是安然无恙!
王瑾瑜正大骇之间,只闻声智真长老暴喝一声道:“智深!不得无礼!”
“大和尚,现在你我同一个屋檐下了!”
山道湿滑,满眼处断壁残垣。
“对,白骨成山,鲜血成河,无数恶鬼冤魂从四周涌来,一阵阵哭泣的阴风,一座吱吱呀呀的吊桥,吊桥两岸是鲜红的曼陀罗花。”
王瑾瑜撇撇嘴,暗道:本来和你打一场不算豪杰,喝酒吃肉就是豪杰!
“智深也没贯穿吗?”王瑾瑜问道。
半夜,鲁智深起来撒尿,瞥见王瑾瑜还在挑灯夜读,也没说话,然后持续倒头就睡。
“慧瑜小徒弟,让你看笑话了!”智真长老双手合十,道:“看来你没通过文殊菩萨的磨练,只是得了文殊菩萨恐惧狮子相,可惜,斩断烦恼的大聪明也不知何人能够贯穿?”
“梦还是一样吗?”
深夜,鲁智深蓦地惊醒。
智真长老摇点头,看了眼大殿上的文殊菩萨,然后道:“且看老衲的面子,容恕他这一番。明日我叫他给各位赔罪报歉。”
“顿开金绳,扯断玉锁,你便是你了!”
鲁智深往那古庙中一看,只一把水磨禅杖新月铲,一把黄金降魔杵,一柄鬼头戒刀,再无其他。
“小和尚,看你受伤,应当是去后山了吧!呵呵……当日那老衲人想要度化洒家,叫俺吃斋念佛,守清规便能成金身罗汉。洒家一日没酒肉都难受,哪受得了这些,罗汉算个啥,没酒肉,菩萨佛陀都不换!如何?你也不想成佛,被那老衲人清算了一顿?也对,连我都不是他的敌手,你也不可!”鲁智深不知从哪摸出一只烤鸡,嚼得咯嘣咯嘣响,竟然是连肉带骨头都嚼得粉碎吞了下去。
鲁智深一手接住扔过来的水磨禅杖,他本觉得不重,但一动手却蓦地发觉低估了这水磨禅杖的重量,“轰”的一声,水磨禅杖的一端砸在空中上,将地上的大青石铲出一道庞大的豁口。
“从天国来到人间的曼陀罗只要被鲜血灌溉才气生长,大和尚,那妖花在提示你该杀生了……”
一套杖法舞完,智真长老眼睛微微眯缝,浑身精气内敛好似浅显人般:“智深,拿去!”
“啥金绳索,啥玉锁?小和尚,洒家听不懂?”
“好,既然是水磨禅杖,那便授你疯魔杖法,智深,看好了!”
王瑾瑜也不急着下山,就在文殊院挂单,静养伤势。
这一葫芦二锅头下肚,鲁智深立即便熏熏然,放翻身材,横罗十字,倒在禅床上睡去,不一会儿便鼻如雷响。
鲁智深成果葫芦,笑道:“最好不过,看来你和俺一样,也是个酒肉和尚!是条豪杰!”
在古庙里,智真长老浑身气势飚涨如同暴风囊括冲天而起,一双看似浑浊的老眼精光闪动、咄咄逼人,瞋目金刚如利刃,杀气横溢。
智真长老固然看起来已经很老了,但他拿起那水磨禅杖涓滴不吃力,刹时便舞动起来,疯魔杖法确切猛恶,一旦尽力运使开来几近舞得密不通风水泼难进。
王瑾瑜拿出一个大葫芦,摇了摇,收回哗啦哗啦的声音:“大和尚,有肉无酒多败兴,我这有酒,换你一只鸡腿如何样?”
“好一个‘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慧瑜小徒弟公然身具慧根。”黑夜中走出一个老衲人,恰是智真长老。
……
说完,智真长老领着二人朝着后山走去,还是是青石板的山道,山路的四周绿树若织,中间另有一条潺潺的清溪奔腾而下,太阳还未从地平线升起来,只要一个启明星遥遥的挂在东方的天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