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及时听了世侄的建议,立即查探,提早得知金陵城中出去一批兵丁,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动了。”
吴州知州黎瑾瑜高坐在公案上,侧面的客座上,杜修明和方皓泽并列坐着。除了这三人外,全部州衙里连值守的衙役都没有,明显是在筹议着奥妙的事情。
“解元固然是我亲点的,但我此时心态却不及解元,老夫也该抖擞。”杜修明这时,也临时放下了内心的担忧。
“别的,你奉告金陵城暗处力量,要在钦差没到之前,在士林和市民中,鼓足言论,叫那小子难以翻身。你下去吧。”顿了顿,大皇子的号令又下来了。
“只要我和观城没有入牢,天亮去学当局上拜见后,天然就能将舞弊的栽赃先压下去,前面就只要悄悄等候上面派钦差了。”
“哦,没想到,还是小我中龙凤。”大皇子轻笑一声,语气中很不觉得然:“那与你讨论的衡子平,将这小子免除以后,他的神采定然很出色了。”
这文林才道了一声谢,就战战兢兢地进了屋子中。
州府川堂,黎瑾瑜的办公之所。此时已经是深夜,但是明晃晃的蜡烛将这屋子照地透明。
“部属晓得了。”文林如释重负,磕了一个头,发展着从这屋子里出了去。一边走,一边已经在内心遴选了一批名单,那是在金陵城中大皇子的几处公开力量。
此时,大皇子府的司命室管事文林,正从宅院中沿着走廊,穿过连片的房屋,一起深切到内宅。他穿戴一身蓝衣服,脚步缓慢,在这府上一起走过,快地好像一片云彩。
“世叔请不必多虑,此时的朝廷还不是大皇子的一言堂,不说有七皇子,即便皇上和朝堂诸公也都是有定夺的,将来的事情还在两说。”
“总之,我情愿做最坏的筹算。如果世事弄人,那大不了我就舍了规复家门的欲望,重新跟在叔叔身边,做一个大族翁吧。”方皓泽开阔道。
这位门口的侍从应了一声,稍等了半晌,就出来讲:“大皇子叫你出来。”
顿了顿,他又点头:“万一过来的钦差是大皇子一系,那对你影响更大,遵循两年前的措置来看,你要被革去功名,连杜大人都要被撤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