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音希声叹了口气，“循环不灭，而精力却被一次次洗涤洁净，对绝大多数人来讲，这与毁灭何异？”
祝小九浑身一震，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脑海，模糊照出了那藏在迷雾背后的、庞大的可骇表面。
“小九啊，为师的故乡曾经有一种叫做‘滚筒洗衣机’的特产。”林莫神情古怪地拍了拍祝小九的肩膀，“如果你接下来对峙不住的话，恐怕我们就要切身材验一下‘滚筒’的结果啦！”。
林莫想回敬一句吝啬鬼，但是音希声的问话已经传了过来――
――不管如何，先静观其变。
“没有别的路可走了？”音希声最后一次问道。
祝小九瞅瞅那两小我，固然他没有见过真正的仙族――何岚那家伙不算――但从各方面来看，她们能够说与仙族毫无不同。
“我感觉我们现在不该该这么沉着地站在这里。”祝小九沉着地开口，“并且还说着这么无聊的话题。”
祝小九真不想如许猜想本身的师尊，但是林莫脸上那不信赖的神采已经说了然统统，他也只好咬牙切齿道：“师尊，我能行！”
“是啊，就连人族功法都没法让人长生不灭。”音希声苦笑一声，“也难怪人族会丢弃本身功法，转求仙魔之路了。”
“你说这么多，不过是想奉告本身修士已经不算是人族了。但是――”音希声当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沈楼，你是人界之主，人族的王者。你没法棍骗本身，他们也是你的同胞。”
他当年进入阳间时，就看到统统灵魂的影象与情感在循环之间就已然四散，能进入循环之河的只要最后始的灵魂。也是以，关于循环的影象已经根深蒂固地铭记在每个灵魂当中，成为它们最原始的本能。
音希声听懂了她的意义：“欲求仙途，必舍凡躯。”
这称得上是古怪而又绚丽的一幕。不过可惜的是，林莫与祝小九已经没有落拓张望的闲情逸致了。庞大的力量余波打击到二人地点的小小结界，使得他们所处的空间一阵震惊。
仅仅是气势相撞便有如此阵容，如果两人打起来……他有些心虚。
“固然不晓得沈楼会如何做，但我感受她是来真的。”祝小九喃喃道，“看音希声的模样，恐怕沈楼是真有气力将全数修士一网打尽。”
“你还撑得住吗？”林莫担忧地问，“小九，你如果不可，可要提早说一声啊。”
“她们也一样。”
见门徒神采丢脸，林莫从速知心肠拍了拍他的后背，替他减缓了些许打击――仅在精力上。
那是梦海的中心，电光晖映的处所，初时显形的旋涡正在无声扩大，更加显得幽深而可怖。
“包含灵魂。”沈楼弥补道，“修士逆天改命，全凭一股不平六合的背叛信心，故而能违逆天理，妄求永久。可背叛的种子一旦萌发，就再难回转。一旦尝到了力量的滋味，就永久没法放开了。”
祝小九也像模像样地摸着下巴：“她大抵是要干掉统统修士吧。”
沈楼看着远方的苍穹，红色与蓝色过渡成不甚清楚的恍惚地带，天空与梦海混合在一起，再难分出相互。
“霹雷隆――”
这就像是一个无可制止的感染源。毕竟，巴望长生、害怕灭亡是每个生者的共同信心，谁又能晓得，这恰是可骇窜改的开端呢？
“我已经活得太久了。”沈楼决然地打断了她的话。
最后，祝小九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
奇特的是，这道闪电落下以后，竟然聚而不散，如同撑天之柱，鹄立于六合中心。那刺眼的电光照亮了统统，在这惨白天下中，终究传来一阵雷霆巨响：
这声音震得整座云山都微微颤抖起来。梦海当中，闪电落下的处所，正有翻滚的蜃气垂垂集合，模糊构成了一个庞大的旋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