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显是恨他的,如何会那么灵巧肯听话?因为,他们有合约,她没法违背他的话。
她像是没听到乔言的话,微微侧头,直视着顾向席的脸,声线有些颤抖:“够了吗?”
鱼肉的鲜美,充满着秦暖的口腔,她只随便嚼了几下,便咽下去。
顾向席用筷子将葱花和姜丝挑开,戳进红色的鱼肚,夹了块肉,放在洁净的盘子里,旁若无人似的,斯条慢理地将里边的鱼刺剔除洁净,然后将鱼肉放在小勺子里,递到秦暖的嘴边。
她的眼睛闪动着,玄色的眸子子动来动去,压住眼中的酸涩,用力憋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的这副模样,让他手指愈发用力,捏着勺子的指尖发白,手背青筋暴起。
但她太天真了,他顾向席是谁,说要让她痛苦,让她难受,果然是说到做到!
她一向觉得,顾向席是针对乔言才做的这统统,可细心想来,从他出去的一刻,底子就没如何理睬过乔言。很多话,看似回击乔言,实际上倒是冲着她说的。
只要乔言再劝几句,她都不肯走的话,明天的事就算了,他权当作没看到她跟乔言吃过饭。
她觉得,遵循他的志愿不去惹他,不去违背他,他就不会在她身上谋事。就像在顾宅一样,他整日不回家,两人互不滋扰。
这让顾向席心脏上的疼痛感减弱几分,竟还染上一抹愉悦的表情。这类愉悦,就仿佛是打赢一场仗一样。
顾向席夹着烟的手停在半空,皱眉迷惑地看她。
他的耳边,响着乔言安慰秦暖分开这里的声音。他很心烦,也很愤怒,但是好一会儿以后他发明,坐着的秦暖不为所动,跟没听到乔言的话一样。
他没有针对乔言,重新到尾,他针对的人,是她才对啊!
顾向席盯着她的侧脸,明显说话声音都抖了,脸上还装着安静的神采。
乔言气愤的神情,逐步冰冷下来。
但是再委曲,她也不能哭,起码不能在顾向席的面前哭。
够了吗?够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