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高歌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半晌说不出话来。
羚秀终是孩子心性，见高歌一改之前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变得越来越亲热，渐渐便不再严峻，也敢昂首看着高歌了，她有问必答，口齿竟然非常的聪明。
“谈情说爱？爱是要靠做的，如何谈？如何说？”羚秀眨巴着大眼睛问。
“你……到底几岁？说实话。”高歌沉声道。
“不苦。”羚秀抬起清澈如水的大眼睛瞟了一眼高歌，又顿时低下头轻声说：“接客便能吃饱饭，我情愿的。”
“你能够叫我虎大哥，我不会赶你走，也不需求你奉侍，如许你能够交差了吧？”高歌问道。
“你再别提奉侍的事了。”高歌连连摆手，“你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高歌现在很天然地便以一名蛮族人自居了。
拭去妆容后，面前清楚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
“我……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三个月前我已经按端方由一个大爷**，这三个月我已经接了3、四百名客人，我已经是一个女人了。”说到这些，羚秀弱弱的的语气中竟然有几分高傲。
“虎大哥，你说你来自蛮境，那是个甚么样的处所？听龟奴们说，蛮境但是个可骇极了，蛮横极了的蛮荒之地呢。”羚秀扑闪着大眼睛，猎奇地轻声问道。
“你走吧。”高歌冷冷抛下一句，便自顾自坐回床上，盘着腿闭目养神。
“呵呵，这是你的本能，你们羚族本来就是一个喜好奔驰的民族。”高歌笑笑。
羚族女子一听这话，浑身一颤，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小声涰泣道：“大……大爷！求你别赶我走，如果我不能奉侍好大爷，归去会……会被打死的！呜呜呜。”
房内静了半晌，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羚族女子的声音再次怯生生地响起：“大……大爷，只要您不赶我走，让我干甚么都行。”
只是，这统统在高歌眼中，都成了肮脏之物，让他生厌。
“如何会呢！”高歌摆摆手，“蛮境是我们统统蛮族人的故里，是真正合适我们蛮族人糊口的处所。在蛮境中固然也充满纷争，但倒是我们蛮族人自在的六合。”
高歌目光一痛，轻声道：“我不一样，我只想和你说说话，你可情愿？”
高歌闻言一愣，目光冷洌，牙咬得咯咯响，一字一顿狠声道：“真是不把我们蛮族当人了。”
“滚！别让我再说第二遍。”高歌低声怒喝。
“甚么是自——由？”羚秀歪着头，微有些迷惑的模样。
而她的母亲，也在她六岁时因即将分娩还被逼接客，以饷有特别癖好的客人，从而血崩致死，婴儿也没存活下来，那是个男孩。
她的六合，只要媚春院，这便是她统统人生经历的来源。
“那男人们是如何找女人的呢？”羚秀俄然吃吃地笑着问，见多了男女之事，她对这个话题最感兴趣。
羚秀浑身一震，带着哭腔说道：“带……带我们的嬷嬷，教我们的姐姐，管我们的龟奴，都……都是这么说的。从小他们就是如许奉告我们的。”
“你就是跑上三天三夜，也跑不到草原的边，地平线永久在遥不成及的远方，就是这类感受。”高歌慨然道。
自甘为奴，且觉得奴为荣，这便是中原人对所谓熟蛮奴化教诲的服从。
高歌心中一声喟叹，看着面前这个正瑟瑟颤栗的娇小身躯，不由得语气一缓：“你起来吧，先把衣服穿上。”
她的眼睛特别大，水汪汪的，清澈透明，真的像会说话普通，只是，这双大眼睛中写满了胆怯，如同一只吃惊的小鹿，老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这些禽兽，这个禽兽的天下！”高歌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