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早就长身而起,大步来到无忌身前,伸手将他扶起,说道:“我儿辛苦了,余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鲁仲连面露迷惑之色:“主君的意义是……莫非是否擒住魏王,并不是此战的关头地点?”
无忌道:“我的意义是,大哥如果真的想要派出救兵,那么早就应当出兵了才对。”
无忌大感惊奇,没想到孟尝君竟然算计了这么多。他进城之时,瞥见魏武卒们死伤枕藉,感觉以武卒之精锐,不该如此。本来是因为魏贲早就被刺杀,群龙无首。武卒们能死守数日,等候骠骑营赶来,已是很不轻易。
从县衙出来以后,无忌思考再三,把阿大和梁啸一起叫了过来,交代了这个任务。
但是,数日以内,都不再有救兵到达疆场。明天,说是安陵国国相带兵两千,和无忌的虎贲军一起,在丹水被叛军阻击,不得进步。
听到无忌这番话,魏齐顿时变色:“信陵君你这是甚么意义?”
梁啸倒是眼冒精光,大大咧咧地拍着胸脯道:“交给我吧,包管完成任务。”
鲁仲连恍然:“主君高超。”
魏王固然没有颁发任何的观点,但毕竟是同意了这么做,从箱子里搬出了虎符来,交给无忌,让无忌派人送出去。
“父王,大哥坐镇大梁,手中虽无虎符,但太子监国,几近就即是一国之君了。当此危难之时,就算没有虎符,他对驻军将领晓之以短长,动之以义理,我信赖没有人会违逆他的志愿。”
无忌不再回嘴,向魏霸道:“父王,孩儿这就派人出城求援,但围城叛军数量这么多,求援的使者就算是军中懦夫,也很难杀出重围。以是,万一虎符为孟尝君所得,请父王不要见怪。”
酬酢过后,无忌就问:“如何不见魏贲老将军?”
田夕走后,鲁仲连来到孟尝君身前,指了指缗城道:“主君,这魏无忌一进城,不好打了呀。”
“谢父亲宽恕。”
魏王顿时就宣布了这一任命。而信陵君善战的名声早就在魏国境内传唱,王命传到守军中,守军的士气亦随之高涨。
无忌的嘴角笑容苦涩,一日之间,骠骑营又规复到建立之初的“八百嫖姚”了。
既然进入城中,当然要拜见魏王,无忌带着两名獒卫来到缗城县衙,刚一进入大堂,便朝着堂中高座的魏王拜了下去:“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王恕罪!”
“不如请信陵君派出懦夫,携虎符出城,去大梁再请太子救济。”
另一边,田夕、鲁仲连等人,则来到孟尝君麾盖之下。
孟尝君懒洋洋地摆了摆手,说道:“算啦,就那六千人,要把一队马队完整挡住是不成能的,至于刺杀一事,成了最好,不成也罢,你下去好好歇息吧。”
想起常日里不苟谈笑的北郭惇来,无忌握紧拳头,指甲将手掌刺得发痛。
田夕单膝跪地,低头道:“孩儿有辱任务,既未能阻住魏无忌,也未能将其刺杀,请父亲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