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商市采购的人也没有减少,若非是看不到连黑等人的影子,郑安平几近觉得本身又回到了三天前。
这天午后,无忌得了空,又来到洞香春二楼的雅座包厢小酌一番。
“报答多少?”
郑安平在路过洞香春楼下的时候,低着头奖饰了一句。这时,他俄然闻声身后有人喊他:
第九天,白氏以半价出售货色,孔氏亦同。
如是又过三天,白氏和孔氏都还在保持着五折的低价,但是前来信陵商市采购的人已经大大减少。
“诚如君上所言。”
“成交!”
“郑安平,站住!”
“孔氏的人?”
“为何?”
“我给你钱,你去中间白氏的铺子里买,买空他们!”
无忌看着劈面坐着的须贾和范雎,饶有兴趣地问:
这天一大早,无忌方才晨练结束,正筹办去虎帐里巡查一番,侍卫俄然来报,说孔氏有人求见。
郑安平的猜想没有落空。
看到孔黑的名刺,无忌顿时想起数日前范雎所做的猜测,当时他说“信陵商市的洗牌成果,不在于白氏如何做,而在于孔氏如何做”。
听到这里,无忌点了点头,赞道:“范叔所言不错。就算白氏能够无穷供货,但信陵这一带能吃下多少还是个题目。我也很猎奇,白老板究竟会如何做?”
但是,白氏的货仍然供应充沛,仿佛永久也不见底。
两个时候后,在信陵君府的一个偏厅里,无忌看到一个一身缁衣的年青人,手捧一具长匣,举头阔步地走了过来:
“你已经动员部下连买了三天,白氏的出货量一点也没少,你觉得再买三天,就能买空缺氏了?”
连黑快步贴上,看看四周,从怀里取出一个布袋来,一手提着在郑安平的面前晃了晃:
而白氏的各个货棚,一如三天前那样塞得满满铛铛,那些站在商店门口和街角的伴计们,还是在卖力地呼喊着“只要九九八,新年大礼包买回家”。
“范叔呢,你如何看?”
郑安平的眼睛转了转,问道:
“粮货种子耕具都有了,全数八折了!”
郑安平心中一凛,顿时就听出这是连黑的声音,他垂垂放慢了脚步,等连黑跟了上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白氏不愧为魏国甲等豪商啊。”
除了他本身,郑安平还看到很多在信陵城内城外的熟面孔,他们也受雇于孔氏,从白氏的铺子里运出很多物质。郑安平认得这些人,他们也是信陵一带的游侠。
须贾说到这里,不知怎的不再开口,低着头喝酒了。
无忌挑了挑眉毛:“只不过……白氏代替孔氏,成为信陵商市的寡头,或许并非功德?”
无忌接过阿三递过来的名刺,见到落款是“启封孔黑”,不由“咦”了一声。
到了白氏入驻信陵商市的第七天,孔氏仿佛坐不住了,昔日里封闭着的商店终究开张停业。
三天后,郑安平已赚了百多金的财帛。他多方筹措,总算是凑了些钱,从白氏买入,再运到孔氏卖出,几次三天,总归是小有红利。
“启封人孔黑,特来向君上献兵!”
因为存在着“每人限购三天”的规定,到了白氏进入信陵商市的第四天,郑安平已经看不到连黑等人的身影。
现在孔黑来信陵君府求见,是不是说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
第十五天,白氏再次规复平价出货,孔氏却在一夜之间,几近将统统的商店都关掉了。
孔氏不但有之前两个月收买的库存,在这六天里也是大肆从白氏手中买入百货,手里压的货又何止数万金?
“白氏有遍及魏、韩两国全境的贸易收集,就算是白当家运来信陵的货卖不掉,也可转运到新郑、南阳、大梁各地,但孔氏却没有这个才气。一旦信陵一带不需求那些东西了,孔氏囤积的物质就没了销路。按照之前的瞻望,在白氏进入商市、开售百货以后,约莫十天就能稳定市场、平抑物价,现在已经是第七天了。以我之见,孔氏到此时才出来清仓,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