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的兵力窜改,天然被项承看在眼里。他是以备受鼓励,批示楚军再度策动猛攻。
这不能不让项承感到惊奇。
楚军万人,项承为将。魏军四千,魏无忌为将。
魏军又败!
“回洞香春去了,看看有没有人才,幸亏战后保举给君上。”
“信陵君的信使到了。”
“但是,信陵君以冲弱之身加冠封君,就算是有真才实学,也会被人轻视的。他亲身领兵作战,当然就是为了滋长楚军的娇纵之心了。”
“话虽如此,但君上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亲身批示少量的兵力战役在火线?君上乃是信陵之主,本不该做这类偏将来做的事!”
四月初的某一天,楚军与魏军在两国边疆对阵了。
项承的内心俄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到了第三天,雨停了,天空还是阴云密布,但楚军在项承的批示下对魏军再次策动了猛攻。
伊始出战的四千步军中,到此时只剩那两千虎贲军还在,余者竟然悉数崩溃。
四千人的声浪在平野上发作出来,如囊括,如暴风。
楚军大阵温馨了下来,仿佛是被这股气势给震惊了。
项承赶紧让人吹响号角,第一个楚军千人队排成整齐的阵型,踏着步子向魏军走来。
魏军稍一抵当以后,便再次败退。
伴跟着一名高大楚军兵士的吼怒,两军已经狠恶地碰撞到了一起。
此时,日头已经西斜,如果遵还是规战法,该是两军停战,以备来日。
庞煖在城头上看得清楚,此时向身后的范雎、须贾两人解释道:
更让项承惊奇的是,这剩下的两千魏军竟然列成正视进犯而轻防备的鱼鳞阵!
范雎亦是跟道:“鄙人亦是如此设法。骠骑营战力之强,已有战绩左证,但虎贲军初度成军,不知效果如何,君上为何要骠骑营留在城中,只带半数虎贲军出战呢?”
无忌固然带出了四千人的兵力,但前后两千人却构成迥然相异的对比,一时候让人摸不着脑筋。
听到这里,范雎不自发地低下头来,脸上竟然有了惭愧之色,他想了想,很快就回身拜别。
须贾、范雎两人闻言恍然,但范雎却忍不住道:
庞煖脸上的刀疤一动也不动,只是清了清嗓子道:
“钓饵?!”
“信陵君传信说,与楚军已经交兵了。”
“一鼓作气,攻进信陵城!”
“你要战,便作战!”
魏军在首日作战中连败两场,前后共退了十里地,被迫丢弃了很多辎重,于日暮之时,在濊水南岸安营。
这项承也太傲慢,要他顿首归降?项承的言下之意,是此次必然能够击败魏军,获得信陵城了。
而城墙之上,庞煖的那张刀疤脸上倒是再度扯出了一个浅笑。
魏无忌不慌不忙,批示武卒布成两道战线。这两道战线约有两千人,都是设备精美、衣甲光鲜,恰是这数月来,无忌和庞煖悉心调|教的常备军。
此时现在,在数十里外的信陵城,庞煖正站在城头上,谛视着从远处驰来的一名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