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怡好说歹说,又是承诺又是包管,劝完老的又劝小的,总算把几个哭哭啼啼的家眷给安抚了下来,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郑秋怡赶紧安抚她:“阿姨,你不消担忧,我方才跟病院那边谈判过了,让他们用心救治,用最好最贵的药,派最好的大夫来。锦城的大夫不敷好,我们就去请蜀都医大附院的专家来,还不可的话,我们就上都城请军队病院的专家来。
“嗨,我们都是干这行的,多少端庄事等着办呢,哪有工夫闹这些虚套玩意。你们刑侦那边明天也够呛,你能赏光抽暇过来,我已经很感激了。”
郑秋怡又畴昔跟家眷说了几句宽解的话,这才分开。她坐电梯下了三楼,看到这边的走廊也有很多差人在出出入入,大多都是分局那边来看望受伤同事的。她径直走到311病房前,敲响了房门,听到里边有人在喊“出去”,她排闼出来,却见到除了躺在床上的张越庭以外,病房里另有几个男男女女,有便装也有穿警服的,看模样像是张越庭的家眷和部下。
郑秋怡沉默,她又问:“那,李哥的家里人在吗?”
“张局,您这么急着找我来,是有甚么事叮咛吗?有事您但说就是了。”
张越庭垂下了视线,不知是因为思虑还是因为疼痛,他脸上的神采很古怪,郑秋怡也搞不清楚那到底是个甚么神采——是讽刺,还是愁闷?
“呵呵,巧了,张副也在市第一群众病院外科楼的住院部,311病房。”
郑秋怡挂了电话,站起家来,她低声叮咛在这边留守的同事:“分局那边受伤的张副也在这里住院,他想见我,我先下去看看。等下李哥手术结束了,顿时给我打个电话,多晚都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