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这话呀,”顾云锦拍了鼓掌上的点心沫,道,“两家议亲,今后就是亲家,那里能议论高低,那就冷淡了。”
“你别再动那些心机了,你前几日不还见了我母亲吗?”王玟啐道,“我母亲也感觉金家姐姐比你好多了,你如许的人,我哥哥是不会喜好的,你歇了吧。”
可不是嘛!
王玟听不得这个词,声音又锋利起来:“我哥哥喜好读书人,你们过分粗鄙了。”
可眼下状况,县主清楚是活力了。
而金安雅呢,王家原是跟徐家在议亲的。
那日与王夫人相见,底子就是偶合,落到王玟嘴里,却成了徐令意扒着王家不放似的。
不知何时,徐令意已经站起了身,站在金安菲身前:“是啊,我们徐家原是商贾。
她能言语欺负徐令意,平素也能不给寿安郡主面子,却不敢真的面劈面的与郡主争论。
火烧到了她身上,顾云锦不但不恼,笑容反而更深了:“我是来吃茶赴宴的,不是来考状元的,你要同我比?县主的宴会,不去看花,却非要论个文采高低,你该去的是词会诗会。”
顾云锦也笑,几乎笑岔了气。
杨氏挑中徐砚时,徐砚并没有说亲的工具,两家按部就班地定下的婚事。
那些流言流言,是真正影响了徐令意的将来。
太常寺卿的亲孙女,又与平远侯府沾亲带故的,却低嫁了……
顾云锦笑盈盈道:“不是县主的错。退一步说,两家姻亲,有成的,必定也有不成的,京里又不是没有如许的事儿,也无毛病坐下来一道吃碗茶的。”
哪怕她模样只算中庸,但开口说话时绵里带针的模样,就独占一份姿势,让旁人不住多看两眼。
“在理在理!”寿安郡主啪啪拍动手,偏头叮咛一旁的丫环,“再去拿些点心给顾女人。”
何况,寿安郡主也说了,她不喜好金安菲和王玟呢。
好不轻易笑够了,她才反问道:“读书人?说的仿佛这儿坐的女人们都不读书似的。这里哪个不会读书?”
金安菲被王玟看得脖子发凉,上前想和长平县主说几句,还没赶得及,又被人打了岔。
王玟听出来了,既然金安菲和县主是亲戚,那等王家和金家攀亲了,她与县主一样是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