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之身上没有铜板,从荷包子里随便挑了块碎银子,悄悄抛畴昔:“给了。”
一个女人家,出此下策,必定是被逼急了。
茶博士讲故事,其别人只是听,添上了物件,一边看一边猜,参与此中,大堂里更加热烈了。
跑堂的小二出来,二话不说,挑了几样东西,嘴上道:“你们不来,我就要去寻你们了,别家茶博士都有了的东西,我们素香楼如何能没有。我不跟你说了,里头故事说得正炽热呢!”
程晋之盯着看了会儿,清了清嗓子:“拿我的银子做情面?”
亲兄弟嘛,夸谁不是夸。
“一个铜板!”小伴计搓动手说了来龙去脉,“杨二公子用的墨能差吗?不成能的!嗳,我出去时仿佛瞥见杨至公子了,他如何走了?”
程晋之挑眉:“此人必定跟杨昔豫有大仇了。”
笑过了,余下的是感喟。
管事哭笑不得,掂了掂墨块:“不走,听你说他弟弟笑话吗?”
有客人拿了一小块打量,咕哝道:“当真是杨二公子的东西?别是随便弄了些边角来,就给盖了章了。”
小贩搓动手道:“您看着给。”
管事认得杨昔知,笑容热忱道:“呦,杨大爷租车呀?”
这真让杨昔知气坏了!
“我跟小贩们做甚么情面?”蒋慕渊反问,神采安然,“银子脱了你的手,就跟你没干系了。”
街上热烈,小贩一起卖到了东街上,去素香楼外问了一声。
“说得挺好,”蒋慕渊弯了弯唇角,又把那碎银子交到小贩手中,“请哥几个吃茶的,满都城的跑,也是辛苦。”
杨家的嫡宗子,哪怕杨家近几年比不上畴前,可在京里呼朋唤友,还是充足了的。
蒋慕渊在几人惊奇的目光中,寻了个铜板交给小贩,道:“也就是图个热烈,那种心机不纯的人的东西,给一个铜板,我都嫌给多了。”
小伴计兴冲冲从外头出去,把大半块墨块塞到管事手里:“喏,一等一的徽州松烟墨,我手快才抢返来的,只磕了几个角,跟新的似的,给大侄儿练字。”
几人穿着光鲜,小贩眼睛尖,天然顺着道:“您说得是,我们哥几个拿这些来卖,也不是图银子,就是为了让大伙儿晓得那杨二公子文采与品德不齐。”
可不就是有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