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爷夙来知分寸,夜访是为了要紧事,交代完了事情就返来了。
她是个急性子,听到了石瑛想害她们女人,本不算闷热的夏夜,她生生热出了一头大汗。
这么一想,顾云锦点了点头。
念夏一向守在中屋里。
只是再急,她也只能等着。
念夏毫不踌躇点头:“信呀,女人莫非不信小公爷吗?”
顾云锦怔了,反应过来就扑哧笑出了声,伸手捏了捏念夏的脸颊,嗔她道:“谁让你教我翻墙了,我是让你去瞧瞧那墙壁,有足迹就从速抹了去。”
另一个说,香闺美人,爷那么在乎顾女人,连吃几个馒头都介怀上了,必定是能多说会儿话就多说会儿话了。
罢了,痴钝些也好,免得被人三言两语诓了去。
蒋慕渊没有答复,交代了旁的:“多久能把石瑛找出来?”
肯定外头没人,念夏转头看向顾云锦。
念夏顺着她的话,道:“奴婢知您心善,见连累旁人就内心不舒坦,可小公爷说得对,本日之事,错不在女人……”
念夏这才明白过来,嘿嘿笑着寻了块抹布,到了墙边,照着蒋慕渊蹬墙的位子寻了寻,把并不较着的半只足迹给擦了。
顾云锦这才想起来问一句:“小公爷,你从哪儿出去?刚才又是如何出去的?”
蒋慕渊朝她摆了摆手,留下一句“归去歇了吧”,就走出了屋子,往院墙边去。
顾云锦天然没有立即回屋里,就这么看着蒋慕渊的身影。
她一时就想岔了,道:“女人不消瞧奴婢,奴婢没有那技艺,翻不畴昔的,您让奴婢教也教不了您,您前次瞧见了,奴婢翻墙要沈嬷嬷抬一把的。”
他想如是答复,话到了嘴边,还是起了逗她的心机,便轻声笑了起来:“会谨慎些,不叫你家里人瞧见,也不会让邻居们发觉的。”
见她正儿八经地点头,这下轮到蒋慕渊哭笑不得了,这小女人机警是真机警,胆小也是真胆小,只是有些时候,痴钝也是真痴钝。
听风摇了摇脑袋,止住那些乱七八糟的动机,却又升腾起了另一桩事儿。
那人是瞧不见了,刚才的那一番姿势却印在顾云锦的脑海里,交来回回演了十来遍。
听风看了看身后院墙,冷静想,他们爷总算是踏进那金屋了。
抿了抿唇,顾云锦道:“那,谨慎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