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宫说:“郎窑红的蒜头瓶要不要?正配白梅花。”
“喝酒了?”
朱见深欣然接管这歌颂:“朕安排的多好!等暮春三月,祭天以后,朕带你出去骑马踏青,我们去打猎。”
“呃……”
俩人的穿戴是一样的,贴身穿了兔毛的抹肚,把胸腹后腰都裹起来, 然后穿了丰富的夹棉中衣中裤、棉衣棉裤、银鼠皮里子的大红织金曳撒、外罩一件熊皮大氅, 多亏熊皮大氅做的宽松, 现在穿戴几乎系不上带子。又把裤腿上系上绑腿, 以免脚下灌风,把裤脚全都塞进裹住小腿的皮暖靴里。
万贞儿又馋又饿,不住眼的盯着厨子们切肉,感觉他们切的好慢!伸手拿了个橘子剥开:“斟酒。”
史官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孙家的小女人们又对她一番腹诽,从身高太高、腰身太粗、长相太凶嘀咕到声音太细弱。
屋里一阵大乱。该站起来的当了官的男人们赶紧站起来,整衣正冠摆列整齐,筹办给皇上施礼。妇人们也赶紧起家清算衣裙,未出阁的少女们脸上带着羞怯,手里捏动手帕,听母亲扣问娘娘本身要不要躲避。
又歇了一会,穿上丰富的衣服,出亭子去本来筹算回宫睡觉,却看到一枝梅花开的很敬爱,情不自禁的抬手折了下来。又看到一支很都雅的,也折了下来。
这是玄学,懂吗!玄学!绿色属清气,属木,能克内火。
插一句题外话,此时现在,于谦在太行山顶上的屋子里拆蒸汽机,金色的香火力从四周八方源源不竭的向他飘来。正值过年,西湖边的于公祠已经被踏平门槛,都城中的于公祠的大石香炉被插成一只刺猬。
未几时,各色梅花各折了一大捆,叫小火者抱着,帝妃二人乘辇回宫。
万贞儿隔空亲了他一口,掩面笑道:“吃的太饱了,站不起来。包涵。”
孙太后懒洋洋的说:“要我说啊,拿个笔筒过来,满满的插一桶,又都雅又费事。你们渐渐折腾吧。”
瑞明掐指一算:“西南边向走一百五十里,就有了,快去。”
帘子一掀,皇上抱着一捆红梅花,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去,一见到孙娘娘,就甜滋滋的笑了:“娘娘~梅花开的可都雅了,我亲手折了一些,拿来给您插瓶。哦,免礼。娘娘您闻闻,好香啊。您不出屋,我把梅花搬出去。”
万贞儿刚吃了半个橘子,点点头:“说得对,别切了拿过来!快点。”
“皇上命臣提督十二团营兼督五虎帐,并办理为天子讲学的事,监修《钦宗实录》。”
朱见深吃力的抬起粗了两圈的胳膊,用机器猫一样的手指着:“看!旋风!”
朱见深闻了一下冰冷的氛围中更加清楚的香风,欢畅的说:“好,跟我来!”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恰是新年,本不该说这些。但是我们家何功于国,滥授这些官爵。物盛必衰,一旦开罪,哀家也包庇不了。哀家的身材一日不如一日,想来很快就能与亡夫会晤,你们的荣宠,只要皇上这一朝了,从今今后,你们都要读书齐家修身,尽忠职守。”
朱见深也是这么想的,他酒量不好,随便喝一点就晕了。先夹了两片又甜又脆的青萝卜吃,因为天子陛下的爱好,桌子上有一大盘柑桔和一盘子切好的猕猴桃、青萝卜。
“别吃橘子,这东西不去火,要吃绿的才气去火。”
朱见深又夹了一片猕猴桃吃:“万姐姐,你也吃点,要不然轻易上火。”
孙娘娘看他比平时胖了两圈,吓了一跳,随即想起来原委:“嗯,香。”
俩人留下一溜嗷嗷乱叫,在冰面上一通撒欢,到了湖泊中间时下了冰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