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的语气,傲慢无礼,仿佛是在说,“老子崇拜你,是你的福分,别他妈不知好歹!”
“没啥好说的,”老厂长撇了撇嘴,只说,“有些民气比较宽,做事总会考虑一下别人,可有的民气窄,做事向来不留余地,我看你这孩子心宽的很,固然装的不留余地,却还晓得给别人一条活路,就是不晓得,在这条路上,你这份善心能保持到甚么时候。”
氛围有点难堪,我问老爸,“如何了?”
我黑着一张脸,没作声。
“……”梁一凡无声的看着我,俄然传出了两声清脆的笑,低头把玩着相机,说,“当然是因为老迈你很奇特,像你这类脾气锋利的人,会失忆本身就是一件很奇特的事,不是吗?”
目光逗留在老厂长的背影上,我僵住了脸上的笑意,这老头儿仿佛不像我设想的那般无知,有一种聪明人,就是喜好装傻。
踏上返回郊区的大客车,我有些犯困,一觉睡到了起点站,给老妈打了个电话报安然,叮嘱她多关照着点林叔家,我便挂断了电话,往商务旅店去,没走出多远,我便接到了李冉的电话,时候是上午十点半,她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莫非是有甚么急事?
“你少说废话,给我一个来由,我放你走。”我皱眉看着那小子,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