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咋回事,申明这事前就是年老迈嫂和韩管事筹议好的呗,今儿个还决计请我们都去用饭,为的就是把香苗叫畴昔,怕她跑了,然后让韩管事对我们一通恐吓,如果把我们恐吓住了,不就直接能把香苗卖了么?”沈福海越说越活力,额上的青筋暴了起来,突突的跳。
恐怕这个时候委曲难过的另有其人吧!
沈福海:“……”
虽说是被大房一家打了主张,可半点没亏损,把大房的碗盘给砸了个精光,这会儿还趁在老两口在气头上,把大房爱占便宜的弊端抛了出去,保得今后不再受大房一家骚扰。
“三叔,我既不是怕也不是心软。”沈香苗解下了围裙,拿了双筷子坐下:“爷、奶想骂他们,等下吃了饭归去那边随便经验,我怕他们俩到这来的话,我看到他们的丑恶嘴脸,听到他们聒噪的声音,就吃不下这甘旨的三杯鸡了,得不偿失。”
“三叔。”沈香苗却张口叫住了沈福海,回身又向沈顺通、杨氏说道:“爷,奶,还是不要去喊他们过来了。”
沈福海不由自主的扯了扯嘴角。
沈顺通打起了圆场:“二房受了委曲,这会儿孩子内心也憋屈,等会儿归去再经验那两个不成器的!都饿了这么久,这桌菜还都是香苗丫头的情意,不能孤负了,先用饭吧。”
如沈福海猜想,沈福田和徐氏在家中,恰是一筹莫展,策画着如何在这三日以内,找到一个合适的女人,并且压服她的家人,把她卖给张家做丫环。
“哎。”沈福海应了,回身就要走。
就是这类性子,甚么时候都说不到一处去!
人未几,家里桌子也大,干脆没有分桌,都坐在了一个桌子上。
沈静秋走了神儿,被猛地一喊,吓得一颤抖,两腿一软,噗通就跪在了地上,边哭边喊:“娘,你可不能卖了我……”
沈静秋这才晃过神来,从腰里拿帕子出来擦了擦眼泪和鼻涕,拿了扫帚过来,把那些碎片都打扫出去。
“那儿媳就厚颜暂为保管了。”吕氏无法之下,将红布重新折好,谨慎放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