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
“沈家妹子笑甚么,莫不是感觉这话不对?”水生眯了眯眼睛。
“油嘴滑舌!”杜仲瞪了水生一眼:“快些将人参切了片,怕是到了半黑天,柳家又要来人了!”
方才不过顺着他的话打趣了一句罢了,怎的看着这水生仿佛又在想些甚么的模样?
常日他们买卤串儿都是提早一两天预定了,预先给了钱的,今儿个串儿多,水生也不是占便宜的性子,就要去拿钱补给沈香苗。
沈香苗干笑了两声。
这话,的确没法接嘛。
饶是如此,手底下仍然是不得闲,将一些草药研成粉末。
水生思考了半晌以后,把钱放下,转而从柜台拿了一包药粉出来,递给沈香苗:“这几日就是农忙了,下地割麦子,免不得轻易被镰刀割伤、麦茬划伤,这药用来外敷再好不过了,也不轻易留疤。”
古时技术最是贵重,安身立命的本钱,多少人家眼巴巴的想着让本身家孩子去学个技术也好将来有个前程。
哎呀呀,一不谨慎,就想的有点多了。
杜仲也是又累又饿的,点了点头。
“甚么?”
等下还要带铁蛋去见教书先生,沈香苗也不想担搁太久,懒得穷究水生到底在想些甚么,只笑着和水生打了号召走人。
“像我这般聪明乖觉,勤奋肯干又挨的住骂的,怕是这人间倒也不好找了。”
昨夜就被人叫走过一次,今夙起还未补觉又被人请了去,歇息不敷的杜仲神采倦怠,眼睛中也有些红血丝,看起来精力非常不济。
“是……”水生耸耸肩,持续去忙。
“家里有事要早些收摊归去,串儿多剩了几个,我就一并拿过来了。”沈香苗笑答。
虽从医二十多年,看惯了生老病死,但像柳老太太这般,人已将死,儿孙们却漠不体贴她的身子,只议论分炊及财产的,当真是从未见过。
眼下更是病的短长,神态都不复苏了,端赖施针和人参吊着性命,怕是随时都会归天。
“铺子里眼下只要大夫和你两人,为何不再招一个学徒来帮手?如许一来也不必忙成如此了。”沈香苗非常迷惑。
吃了几口以后,瞅了瞅瓷盆里串儿的数量,挑了眉:“今儿个的串儿,仿佛比平常要多一些。”
沈香苗刚走,杜仲,杜大夫就返来了。
杜仲内心不免一阵的感慨。
“师父,甚么时候再收个门徒如何?如许也许我们也能吃上一口热乎饭?”水生再次提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