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何为?指定是香苗不晓得用甚么体例利用你二婶给她做了身新衣裳,眼巴巴的到你跟前儿显摆呢,说不准就那身拿的脱手的衣裳,也美意义到处晃,赶明儿了去镇上娘给你扯身水莲红的,那色彩艳,穿上去绝对比她的都雅!”徐氏见沈静秋有些松动了,又加了一把火。
“你这孩子,如何说都听不出来半个字?”徐氏扔下了筷子:“我都许给你要给你扯身粗布的衣裳了,你还在那边哭哭啼啼的做甚么,从速过来用饭!”
那二亩地,夏季收的麦子,春季收的棒子,老两口那里能吃的完,多的也都屯在了大房的库里。
可沈静秋一想到方才沈香苗下地时一点也不心疼身上新衣裳的模样,又感觉徐氏的话说的不全对:“真的?娘莫不是在利用我吧。”
“咋跟你说话你还不吭声了,说准了我好跟栓子媳妇儿说一声,去给他们家割麦子。”
沈福田这才抬了头:“明儿一早就开端割吧,咱家的麦子种的稍早点,熟的也早,不能再今后拖了。”
沈静秋是个心眼不深的,听徐氏这么一说,立即破涕为笑:“娘还是疼我的。”
沈福田听了这话便不作声了。
徐氏斜了一眼:“你懂甚么?过了农忙,媒婆子闲下来就该开说说亲了,静秋穿戴的光鲜些,也能找个好婆家,转头还能补助文松点,总不能像春花似得,当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出嫁几年也没往娘家补助过甚么!”
常日的吃食上,二房自不必说,家里穷一些,也就逢年过节的贡献些吃食,三房也是个孝敬的,常日里鸡蛋、肉,凡是家里有的,都往老两口这里送一些,大房天然能跟着占占便宜。
“傻丫头,这香苗是激你呢,你也信?也不想想,就二房那两亩地的收成,平时吃都吃不好,那里另有钱给她扯甚么缎子做裙子?那丫头现在鬼灵精,也就你诚恳巴交的还上她的当!”徐氏一边气沈香苗心眼多,一边又恨铁不成钢的气沈静秋笨拙,这点小伎俩也看不出来。
徐氏向来偏帮娘家兄弟,十几年来一贯如此,沈福田也都习觉得常,点头“哦”了一声。
“说准了没,明儿个还是后儿个开端割麦子?”
跟着老两口一起过日子,那是好处多多的。
今儿个还到沈静秋面前夸耀,给她下套儿,真真是气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