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苗安抚道:“所谓清者自清,常日里我们是如何孝敬白叟的,街坊四邻也都看在眼里的,至于大伯娘常日里甚么样,大师伙儿内心都有杆秤,衡量的清楚大伯娘那些话的分量,再者说了,嘴长在别人身上,要如何说如何想都是旁人的事情,我们管也管不住,如果有些人真想挑衅是非,就算咱家做的再好,鸡蛋里也能给你挑出几根骨头来呢!娘你说是这个理儿不?”
吕氏忍不住就拿衣袖去擦了擦有些红的眼角。
“你大伯娘这么一闹腾,外头人指不定该如何说道我们家和你三叔一家了。”吕氏略有些担忧。
沈静秋抽着鼻涕,抹着眼泪,咧着嘴便喊了起来:“是娘起先应了我扯新衣裳的事儿,我还瞧着我们家这两天收麦子忙,也就没舍得催,眼瞧着现在麦子也收的差未几了,娘也该带着我去扯新衣裳了才是,怎的推三阻四的,莫不是瞧着我懂事好说话,就想忏悔了?”
“嗯,也好。”吕氏点头。
闺女的一句话,说到了内心上。
徐氏逢人便说,二房和三房没知己,不孝敬,沈顺通和杨氏老两口儿的地都是他们大房一家在忙活,辛辛苦苦不说,转头却也式微的一个好处,老两口也不念叨他们的好。
沈静秋本就嗓门大,这哭嚎又用了实打实的力量,声音能够说是振聋发聩,只吵的徐氏耳朵嗡嗡的响。
“娘,也许是老了,如许的理儿都看不透了。”吕氏抿嘴笑了笑,嘴角出现一抹的苦涩和悔怨。
沈福田和徐氏克日来的确是在地里头忙活,晒得黑,累的瘦,提及这番话来也感觉非常有底气,挺直了腰板说的是声泪俱下。
自从沈福才去了以后,吕氏是又当爹,又当娘的,其中间酸,平凡人难以体味,现在闺女如此懂事,晓得她的用心良苦,到让吕氏感觉唏嘘不已,心伤难耐。
说完,便是一声接着一声的,越来越高。
沈文松一向瞧着,眸子子一向在沈静秋身上没移开,瞧着沈静秋哭的努力儿,往一旁挪了挪,道:“娘承诺了给二姐扯料子做衣裳?怎的没说给我做新衣裳,我也要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