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找出一个县令对她如此看重且这般谨慎谨慎的保持这段干系的话,那么启事怕是只要一个了。
并且据沈香苗所知,县令一向也算是大家敬佩的好官,经常能传闻一些县令为民做主,除恶扬善之事。
见洪品兴这般客气,沈福海只好张口:“那我便去送一送洪主簿吧。”
县令大人亲身犒赏下来的东西,对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来讲非常光荣,相劈面子,特别来的又是主簿大人,对方凡是和颜悦色一些,便足以让他们受宠若惊了,可这会儿瞧着这洪主簿岂止是客气,的确是毕恭毕敬。
另有,这沈女人的家人也是不错。
该当是因着卢少业的启事。
而此时县令的做法,也有点这个意义,让主簿跑上一遭,显得县令自个儿懂情面油滑,凡事都能安排安妥,在卢少业这里不求有错,如果又能获得卢少业的赏识,今后提携一二那天然是最好。
更何况,她这些小打小闹的买卖,也不敷为提,别说入不得县令的眼了,更是难以成为全部县中出类拔萃之人。
对了,提及这家人来了。
二来呢,沈香苗既是说要用此锅炒菜,也就是会在卢少业面前美言几句。
洪品兴大喜过望:“辛苦沈女人,多谢沈女人。”
并且,瞧着这沈香苗的确是秀外慧中,待人接物落落风雅,比着平常女人家见了官吏便惶恐不安或者羞怯扭捏的模样不晓得讨喜了多少,的确是个不错的女人,怪不得能入得了卢大人的眼。
情面如此,宦海也是如此,沈香苗不是刚强之人,对这些情面油滑也有所经历,也能了解如许的做法。
虽说这东西,沈香苗有过不收的心机,但古往今来,一贯是情面文明,很多时候收的不是东西,而是让人放心。
就比方很多人经常给苏先生送些东西、吃食,为的也不是想着真让苏文清偏疼教诲他家孩子,不过是求个放心,想着自个儿经心极力,苏文清也能经心极力,不遗余力的教诲这些孩子,不刁难孩子们。
按说,堂堂县令不会这般正视她,更不会特地安排了主簿来给她送东西。
“这是几样补身的药材,可拿给夫人,老夫人补身来用。”
今儿个这趟,算是没白跑了,讨了沈香苗的欢心,归去还能在县令大人面前得了好,当真是功德呢。
此次,洪品兴未曾回绝,由沈福海领着出了门后,上了马车缓缓拜别。
洪品兴捋了捋自个儿短短的髯毛,非常对劲的笑了笑,但随即又微微挑了挑眉。
洪品兴顿时松了口气,冲沈香苗拱手,态度更加的恭敬:“沈女人不嫌弃便好,沈女人的情意我必然传达,沈女人放心就好。”
这话,一是表白了卢少业年中便要来家中用饭,可见对沈香苗的厨艺当真是非常爱好,他此行不虚。
这话,便是收下了。
洪品兴再次惶恐不安,连连摆手道:“沈女人留步,诸位留步。”
这些东西,样样都做工邃密,品格又佳,又都是非常合用的东西,能够说是投其所好,并且明显也是把沈香苗家里头都调查的非常细心,才备下了如许的东西。
“洪主簿慢走。”沈香苗与家人一同送洪品兴出门。
“县令大人故意了,劳主簿大人代小女子谢过县令大人。”沈香苗笑着应了一句。
卢少业昨日已经派人连夜将宋全友、胡康应等人送到了县丞那边问审,这等大事,县丞指定也会和县令汇报此事,对这些人严加审判,加上县丞先前晓得卢少业对她非常看重之事,定然也会建议县令保持她这边的干系,以求能博得卢少业这个“大人物”的欢心。
洪品兴受宠若惊,但也只能是连连伸谢后婉拒:“今儿个大年三十,鄙人也得赶回家中与家人团聚,沈女人与家人的团聚饭,鄙人便不叨扰了,告别,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