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福田越想越来气,恨不得这会儿就去把沈香苗家里给砸个稀巴烂才解气,可一想到沈灿烂所说的话,另有从沈香苗家中出来时碰到的阿谁洪主簿,又将自个儿的心机收了归去。
语气竟是非常和缓,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滔天肝火。
今后,莫不是要眼睁睁的瞧着那丫头电影过得清闲安闲,自个儿家却还是苦哈哈的过了日子不成?
他这会儿儿,满脑筋都是方才沈灿烂说的那些,今后需管好自个儿嘴巴,不得在外头说三道四说沈香苗的不是,以及不准再去招惹沈香苗,不然如果让上头的人晓得,小命难保的话。
守岁是古往今来的传统,而说头更是不一,常见的说法是年父老守岁为辞旧岁,有保重工夫的意义,年青人守岁,为耽误父母寿命。
沈福田越想,眉头拧的越高。
“静秋现现在在县城里头还成吧。”沈福田说道。
这灯叫做长明灯,彻夜点上一夜,各家人此时也都是热热烈闹的,谈笑玩闹的守岁。
沈远堂这番话到时让沈灿烂有了一个去寻沈香苗的由头。
沈福田愤怒,可到底是自个儿的亲生儿子,又能如何,只无能瞪了两眼,便阴沉着脸大步出去了。
沈灿烂越想越感觉难受。
这会儿,却听到外头有人喊,沈福田便瞪了徐氏与沈文松一眼,道:“家里头来人了,还哭,非得让全村庄人都笑话了我们才成?”
因此各家各户这会儿也都是欢聚一堂,茶点生果摆了满桌。
夜色渐浓,但家家的灯却并未熄,反而是越来越亮。
徐氏撇撇嘴,倒是不哭了,沈文松一个孩子,天然是不晓得轻重的,还是嚎个不断。
年前沈灿烂已是到沈香苗家中买了很多的卤味吃食,偏这酥鱼因着去的晚了剩的未几,沈远堂又是好这口的,两三日便吃了个洁净,这两日沈远堂每天念叨着这个菜。
沈文松哭的累了,加上肚子饿,正抽泣着吃那五花肉片,只是因为又想起吃不到满桌子好吃的原因,一向拧着眉,满脸的不欢畅。
沈福田内心头装着事儿,惊奇着为何县令大人对沈香苗青睐有加,看到沈文松在这哭闹,烦躁不已,伸手便给了几巴掌,连带着还呵叱了徐氏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