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都为这庞大的震惊而轰鸣,但我却甚么都听不见。维序者从四周八方黑压压涌过来,天空如同扯破般扭曲放大,神域的倒影从高空中垂落,中间恍忽有高山深涧恢弘宫殿,顷刻间占有了统统视野。
“你明显晓得神域会是以毁灭!统统人都在灾害逃!尤瑟妮——!”
安吉拉惊诧转头,只见脚下那棵参天古木之上,一向被魔神护在身后的易风的尸体,竟然微微动了一下。
一层无形的隔阂把我和全部天下分离,只要易天站在身前,浅笑着伸脱手:
生命被注回死去的人们身上,受伤者也完整复原,纷繁从地上站了起来。天空重新放出光亮,仿佛统统灾害都未曾呈现,那些可骇的毁灭都只是一场幻觉。
“太迟了哥哥,他们两个都是神之五感者——阿瑰是触,迪卡诺是听。”
这两人在一起实在非常登对。莫利说得没错,在维序者军队这类死人仿佛用饭喝水一样普通的处所,人与人之间毫无保存的爱和豪情是种再豪侈、再贵重也不过的东西。
惶恐或惊骇,悔怨或遗憾,各种统统都在最后的时候恍惚淡去。很多已经忘记的画面从影象深处翻涌而出,在黑暗中构成昏黄而斑斓的光点,然后像指缝间的细沙普通敏捷流走,今后再无踪迹。
“……我应当只睡了几分钟罢了,”悠长的沉默后易风终究开口道,音色如大提琴般文雅降落:“到边上去待着,易天,你的帐我等会再算。”
我刹时只觉撕心裂肺般的剧痛,冒死转头看迪卡诺,只见他公然已把匕首刺进了心脏!
“你才是真疯了……”保护神颤抖道,“这世上能称至高无上的只要一人,你真觉得那是你吗?”
“众神联手对那位大人犯下不成宽恕的罪过,已经整整两次了。”
远处那位黑衣的年青神祗,不知何时已在神光的簇拥中缓缓复苏。
我猛的吐出一口血,还没来得及惊骇,就只感觉双耳一懵!
我紧紧咬着牙看易天,他却不觉得意,嘴角勾起一个歹意的笑容。
他们毫无防备的走到石碑林边沿,易天矗立的身影隐没在暗影后,仿佛感到很风趣:“你猜接下来哪小我会死?”
“就因为这个?!你不晓得神域毁灭后神使也要跟着一起死?!”
“魔神承诺不消皇白妖的火焰猎杀神之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