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几位长老，卫雁唤来了张二力，“你亲身去一趟扬州，旁人，我不放心。”
卫雁不解他的愣怔：“如何了？京中有事放不下？不能去？但是令堂身材……”
他说“放心”，她便真的放下心来。数月来，他从没做过令她绝望的事。
卫雁倚在窗前，正望着飞雪入迷，勺儿排闼而入，轻声道：“蜜斯，邱华来了。”
蔡姨娘临终前，将母亲的嫁奁票据和账册交给了她！那本账册现在，还在徐家，在徐玉钦手里！
在圣宫中为皇商一事繁忙驰驱之际，朝堂上掀起了一阵疾风骤雨。
谋反，乃是刑法中最重的一项罪名。城中百姓对此群情纷繁却不知本相，朝堂上大家自危深怕引火烧身。
“叫他出去吧。”
卫雁重视到染墨提及“田产地契”之时，下认识地望了望本身，不由想到几番听到的“账册”、“除陶埙外的其他遗物”、“埋藏火药之处的舆图”等等。心中如同被投了石子的湖面，荡起了层层波纹。账册，舆图……前任圣主，遗物，陶埙……
“是张二力收在手底下的人，专门混迹贩子。”勺儿稍稍提示，卫雁便想起来了。她命张二力本身挑人来用，得来的动静均由张二力卖力呈报，是以她对张二力这些部下并不熟谙。现在张二力出门去了扬州，通报动静的事，天然就落在其别人头上。
“是。主子好眼力，小的在城北最大的药堂当学徒，小的另有个兄弟，是天一茶庄的伴计，对城里的各个角落都熟得很。”
只听鲁王笑语：“非是臣之手腕高超。此信从浊音阁贾轻雪手中所得，乃是数月前，其混入宇文睿营中盗取而来。”
“你出去时，可有人晓得？”
卫雁见他长得小小瘦瘦，穿戴整齐的对襟褂子，提及话来也是客客气气地，不由猜想道，“你是哪家店里的伴计？”
“晓得也无妨事的，后院的卢大娘比来得了风寒，去过药堂抓药，小的从后门出去，给主顾送药，也不算打眼，请主子放心。”
走出大殿，他阴沉的面上暴露多少怠倦之意。卫雁投奔了鲁王？那赫连郡会如何待她？夹在两大权势中间，她是否有满身而退的才气？
很多外埠官员被传召回京，一一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