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叫人告诉他我有孕一事,他才上门来的?”郑紫歆盯视着关氏,声音不由自主地发颤,恐怕关氏的答案令她心殇。
关氏责怪地瞪了她一眼,走上前去,将她按着坐回榻上,“紫歆,嫂子刚跟你说完,有了身子不能如许不管不顾地乱动!行动必然要放得轻缓些,遇事别这么急,要时候谨慎本身的身材!万一扭了腰……呸呸,大吉大利,今后再不成如此莽撞了!”
小两口就这么和好了。郑老夫人派人来传话,说道内里入夜路滑,不准郑紫歆赶夜路回徐家。徐玉钦一想也是,便答允下来,当晚陪着郑紫歆,歇在了郑紫歆的小院里。
“不!别去!”郑紫歆喝道。众侍女奇特地向她瞧来,这是如何了,刚才不是还欢乐无穷地想见姑爷吗?如何说变脸就变脸了呢?
知他是成心逗弄,她便也收住了眼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听他胡说呢!我那里有那么不讲事理?”
非常熟谙的清润嗓音传来:“辛苦各位,你们去歇着吧,这里有我。”
关氏抿嘴一笑:“说甚么呢?你这孩子,就是苦衷重。嫂子一下午都在你这里忙活,你见嫂子这般叮咛了谁?”
那边关氏已叮咛侍女道:“跟着可儿畴昔,如果二爷朝这边来,从速过来报个信儿。”
同是徐家妇,她又是大嫂,嫁出去已有十来年了。却想不到,本身与妯娌在徐家所受的报酬竟是天壤之别。想本身规行矩步十来年,不敢行差踏错半步。郑紫歆一嫁出去,便抢了她的理事之权,做了这么荒唐率性的事也能等闲被谅解,今后如果再产下麟儿,给好久未曾添丁的徐家添个小子,那她这个大嫂另有站的位置么?祖父本就心疼二弟多于她的夫君,她的儿子又资质平淡不喜读书,也不大讨喜,今后他们母子,怕是事事都要被人压一头……
她哭得悲伤极了,抱住他的那双手,说甚么也不肯放开。恐怕一个不留意,他便会再次丢下她,让她一小我在郑家枯等。
蓦地,她的笑容一僵。如许一想,莫不是夫君闻说她有喜了,这才仓猝来接她归去?
关氏恨铁不成钢地摇了点头,在她额上悄悄一戳,“你呀!女生外向,祖父别说骂他几句,就算打他一顿,那也是为着疼你!瞧你严峻的,恨不得一颗心都飞去了前院吧?”
“夫君!你为何不来瞧我?你为何本日才来?你内心怪我,怨我,是不是?”
凉凉的手划过她腮边,轻柔地拭去她的泪水,好听的声音明显就在耳畔,却又似梦境般不大实在,“娘子……我来接你了。我们归去,好不好?”
内心将这四个字细细念了一遍,郑紫歆竟再也忍不住泪意。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落到颈中,滴在枕上。
郑紫歆羞红了脸,笑道,“嫂子你也笑人家!”今儿到底是甚么日子,先是诊出了喜脉,接着又是夫君来接她……
可儿走出去,笑眯眯地朝关氏和郑紫歆一礼,“恭贺姑奶奶了!”
他的手端住她的脸颊,柔声道,“娘子,这几天你过的好不好?承诺我,今后再不成随便离家,留我一个独守空房,可好?”
不待关氏答话,她已大声唤道,“秋叶,去瞧瞧,外头但是前院奉侍的可儿?叫她出去回话!”
郑紫歆点点头,道,“是徐家二爷到了?”那又惊又喜的模样,引得一屋子奉侍的人俱掩嘴轻笑。要说这世上有甚么能让自家姑奶奶方寸大乱的人,那就非他们这位姑爷莫属。
侍女们纷繁施礼:“姑爷万福。”
这般想着,梁氏就坐立不安起来,感觉本身有满肚子的委曲无处诉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