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雁抿唇笑道:“无妨事。郑公子好。”
郑泽明亦道:“恰是恰是,你们这群口无遮拦的家伙,常日里打趣我也罢了。现在竟连玉钦和卫蜜斯也不放过,一个个都皮痒了不是?谨慎我叫我家大哥一个个地清算了你们!”
“那就好了!”徐玉钦浅笑道,“鄙人深怕,太子做出特别之事,伤了蜜斯。还请蜜斯本身多加谨慎,若太子再对蜜斯无礼,请必然知会鄙人,鄙人虽不济,却也不能任由太子欺辱鄙人的妻……咳咳……欺辱了蜜斯……”
那人快步走来,待走近了,方看清楚,徐玉钦身前树旁,站着卫雁。
听到“太子”这个陌生的字眼,她惊诧,半晌,才反应过来,畴前的雍王,确已成为太子。
她如此相问,倒将他问得愣住了。细细一想,才知她问的是那晚……
世人便一同打趣起徐玉钦与卫雁来。
一句话说完,两小我均羞得低下头去。
说罢,他双手一揖,躬身称谢。
到得那赛诗之处,本来是一座陈腐的亭台,表里坐着数名公子蜜斯,一个个奋笔疾书,在纸上钞缮诗文。见徐玉钦走来,有人大声呼道:“泽明公然有两下子,这么快就把玉钦抓返来了……”
想到当日各种,她浑身不安闲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表情,低声答道:“未曾。徐公子放心。”
御前献艺那天,她被宇文睿掳去,最是不堪之时,被他亲眼撞见,他更因她而受辱……
世人的目光,同时看向卫雁。太子妃一贯端庄慎重,最是待人暖和亲热,她身边的这位莫良娣言语不逊,她竟不加禁止,不知卫雁如何触怒了太子妃?
她身边站一个梳着牡丹髻的女子,扶着宫婢的手,向前走出几步,头上插着八只莲花头坠金丝流苏的金步摇,每走一步,步摇均随之摆动。她上前,将卫雁细细打量了一遍。
霍琳琳的兄长霍志强笑道:“瞧瞧,连靖国公世子也抬出来了。好好,我们不说他们,只说你便是。昨晚,传闻你……”
那声音和顺动听,听在他耳中,有如仙乐。郑泽明笑道:“玉钦临阵脱逃,我们几人正在林子里斗诗,趁着大伙儿不重视,他却跑了,本来躲在这里,跟卫蜜斯说话!卫蜜斯,不如跟我们一同,去乐乐吧!”
刚才的刻薄话语,正出于此女之口。
卫雁却只轻笑:“莫良娣谈笑了。臣女只是个浅显女子,不懂诗文,也不希奇。”
霍琳琳恼道:“顶数郑二哥不识相,人家两小我找个平静处所说话,他偏要巴巴地去滋扰人家。”
一个充满讽刺意味的女声,高耸地响起。
她没有回应,低着头,走到霍琳琳身边,嗔道:“霍琳琳,你会不会过分度?你约了这么一大堆人,却不叫我晓得!”
徐玉钦眉心皱起,不由向卫雁看去。
郑泽明笑道:“待会悄悄地奉告你!”说罢,上前几步,靠近他身边,低声道:“如何你倾慕的吕家蜜斯也来了?”
“莫良娣此话何意?卫雁与座中诸位,多数本日初识,何来‘瞧不起’一说?”卫雁抬头答话,不亢不卑,“莫良娣您身份高贵,臣女何德何能,不敢劳您华侈时候在臣女身上!”
“公子的肩伤也好了么?”
寂静好久,卫雁方柔声问道:“公子,您的伤……可病愈了?”
徐玉钦知她问的是被宇文睿打的那几下,神采有些讪讪地,笑道:“不碍事。鄙人一无所长,不懂技艺,打不得人,挨打却还是能够的。挨了那几拳,只是当时有点疼,过了一会儿就不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