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首级偷觑赫连郡一眼,答道:“奉王妃之命,接姚蜜斯回府。”
赫连郡冷冷瞥着她:“你有没有,本身清楚。本侯三表妹及笄礼那天,你在本侯杯子里下药,是本侯舅母身边的侍女亲眼所见,并提示本侯不要饮用那杯茶……以后你此计不成,又在寒烟翠的宴会上向本侯投怀送抱……多位将军、大人皆可作证。这么多人都瞧出了你对本侯的心机,本侯如何能不上门提亲?本侯不来提亲,谁还肯娶你?本侯是美意替你遮丑,你却真当本侯是傻子?进京告御状的那位是你亲姐姐,她熟知你的赋性,本来这类事你是早就做熟了的。给你姐姐下药,放外男出去,毁你姐姐明净。为了本身能有个背景,向本身姐夫的兄长投怀送抱……这些肮脏之事,本侯听着都嫌恶心,你却非要逼迫本侯说出来……”
他看向鲁王,“幸亏八字还没合出来,婚事做不得数。姚蜜斯的庚帖本侯会派人偿还……”
赫连郡沉痛地摇了点头,对身侧的鲁霸道,“本侯颜面尽失,另有甚么好说?鲁王贤侄,交给你了,本侯告别。”
究竟是那里出错了?
鲁王点点头,他就驾马筹办拜别,姚新月追上几步,抱住他的腿,“侯爷,别走啊。别走啊侯爷。你听新月解释,新月真的是无辜的。新月跟姐夫无冤无仇,又是姻亲,怎会杀死姐夫呢?是那些路人看错了,凶手不是新月。莫非只凭路人说两句凶手非常貌美这类话,就能鉴定是新月做的吗?天理昭昭,莫非无辜的人没有说理之地了吗?旁人不信我,侯爷您不能不信啊,新月本性如何,您最是清楚不是吗?您但是新月的夫郎啊!”
鲁王想到她的灵巧聪明,不由一叹:“新月,你起来吧。”
如花似玉的面庞上带着伤,还是难掩天香国色,她的泪珠晶莹剔透,梨花带雨般挂在脸上。
鲁王从徐玉钦身后策马走出来,皱眉问道:“如何回事?”
罪名不决,即便是要姚新月去死,也只能悄悄地做,对外还要推说是她不堪言论压力而自戕。
追逐她的侍卫跟着停下了脚步。安南侯缓缓策马向前,离她越来越近。
“本侯因何与你订的婚事?是你几次三番投怀送抱,乃至对本侯下药,想将早已失贞的丑事瞒住世人、栽给本侯!幸亏本侯把持得住,始终以礼相待,未曾当真被你欺诈得做出错事!又怜悯你一片密意,你又这等花容月貌,本侯心想,既然你倾慕本侯,娶你便娶了……谁知!你本来肮脏暴虐至此!本侯不欲与你多言,为了你的脸面,才不肯多说,你却当众抱住本侯的腿……你竟寡廉鲜耻到这个境地!”
王府侍卫整齐地施礼:“拜见王爷!”
“侯爷……”她凄然一唤,早已有力的双腿软倒下去,伏在他的马前,等候他上马将她扶起。
他的身材高大,骑在顿时,更是需人俯视。
鲁王低声道:“退婚退便罢了,杀人不过甚点地,安南侯未免做的太绝了!”
这下姚新月完整傻了,赫连郡如何说变脸就变脸,刚才不是还密意地望着她,眼中充满疼惜之情吗?
鲁王的眸光一闪,瞧着赫连郡阴沉的脸,“安南侯何时安排了这女人在近前?”
他通身的威武霸气,将他身后跟着的一大堆人的光彩全然袒护掉了,她的眼中,只看得见他一人。
“不……侯爷,侯爷!请您顾恤新月。不是如许的。新月不是那种没廉耻的女人……新月是冤枉的,是姐姐不甘心嫁给周金福,才冤枉新月的!”她爬起来,跪倒在他马下,哭得肝肠寸断。
姚新月抽泣道:“王爷姐夫,侯爷……新月是无辜的!新月是周金福的亲姐夫,新月怎会杀他?请王爷跟侯爷替新月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