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泪，一滴滴地打在她的指头上。
“不过……这还不敷。徐公子现在浑身都是郑紫歆的味道，你想跟卫雁在一起，不如一并把你碰过郑紫歆的处所砍了，你放心好了，就是你残废了，乃至只剩一口气，卫雁也不会嫌弃你的，余生必定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如何？”
当晚很多人都睡不着觉。包含郑紫歆，包含郑泽明，包含关氏、郑静明，包含冯氏、徐玉钦，唯独不包含卫雁。
他鼻子一酸，扑向前去，将她紧紧抱住，眼泪一滴滴地淌进她的领口，顺着莹白的肌肤滑落下去。可那泪水再也没法让她动容。
他神采惨白，对她的残暴感到吃惊，她原是那般夸姣的女子，与世无争，纯洁如水……就那么恨么？“冰儿……已经死了。”也可算作是死于他手。
“我不介怀……”两行清泪，挂在他如玉的面庞上，密意的眸子凝睇着她。这曾是她爱过的男人。是她曾想过要与之共度平生的夫君。他含着热泪，密意地向她告白，“我不介怀！我想娶你。就算今后家人阔别我，世人鄙弃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心对劲足了。我错过你一次了，我再也不想落空你……”
“你不谅解我，乃至恨我，我都无话可说……”他抿着嘴唇，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如果光阴能够倒流，我……”绝对不会那样热诚你，伤害你……
她连连摇手，苦笑道：“求你了，别靠近我……”
他的耳朵像是被火灼烧了，忽地引得满身都跟着一颤，他将她搂得更紧了，抬起她的下巴，望着那两片柔嫩的嘴唇，缓缓靠近……
她却讽刺地笑了。
“是！只要你能谅解我，只要你高兴，我甚么都情愿替你做！”
“你问过卫雁嫌不嫌弃你么？若说脏，徐公子比卫雁脏多了！又是冰儿，又是郑紫歆的。卫雁这辈子讨厌的人未几，就这么两个，却都是徐公子您的枕边人呢！”
转眼间，她就变了脸。
卫雁只感觉呼吸一窒。
“二力，你出去。”
“这有甚么呢？”她有所求，他是欣喜的，但是转念一想，“你……”不是想把他跟她最后的联络都堵截吧？那本账册陈旧成阿谁模样，模糊记得传闻是她母亲的嫁奁，卫家都败了，还要那账册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