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很多人都在内心暗自羡慕:“侯爷真是艳福不浅,竟得此才子。”
赫连郡随便挥动了数下,朝赵昌挑了挑眉,赵昌当即会心,招手表示庄梦蝶吹打伴舞。曲乐声响起,姚新月抬眼看畴昔,倒是庄梦蝶亲身接过身侧歌女的铮,双手拨画,奏出一曲《幽篁里》。赫连郡踏着拍子一步步前移,忽地踢起左腿,跃起一步,跟着曲乐的逐步昂扬,手中脚下的行动也跟着迅捷如飞。他剑走游龙,一挥手一投足间到处透着无匹的劲道。时而放低重心做个高空飞旋,时而扬剑而起踏起腾空飞步。
姚新月缓徐行下台阶,事已至此,她不能任由周金福牵着鼻子走,赫连郡才是她的目标,她的任务是博得赫连郡的心。她每走一步,头上的步摇,身上的披帛,腰间的丝绦跟玉佩就跟着悄悄扭捏,环配叮当之声烘托着她轻巧如仙的脚步,恰到好处的浅笑勾起唇角的一对笑涡,晶亮的眼眸深深凝睇着场中最高大轩昂的男人,她的笑,她的美,她的靠近,只为他一人。
下人奉剑而上,赫连郡握着剑柄,刷地一声拔开剑鞘,只见一柄亮如寒冰的宝剑现出身来,跟着赫连郡右手一挥,破空划出一道闪电般的白光。
“侯爷,新月未曾事前奉告,也是乍见姐夫,来不及跟侯爷细说啊。”她的声音有如仙乐,轻柔糯糯,勾着人的心魂,似要在她无边的柔情中醉倒。
现在的他,如同一个气场实足的发光体,将世人的目光汇于一身,使世人再也移不开眼眸去存眷其别人和物。他的蛮横粗鄙已全然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自傲的霸气威武,和阳刚结实的男儿气势,力与美的完美调和在他身上揭示无遗,男人之舞也能如此夺民气魄!
“哎哟!”庄梦蝶率先开口,捂着脸娇声道,“姚蜜斯这小调子一哄,这小手一摇,哪个男人能抵得住?只怕侯爷骨头都酥了吧?侯爷您从速坐归去,让出场子来,我们这帮人都沾沾您的光,跟着赏识赏识姚蜜斯当世无匹的动听舞姿。”
话语当中*裸的挑衅和看不惯,即便场中多是没甚么脑筋的行伍之人,也都听得分了然。不由就有些人暗骂这个庄梦蝶不知轻重,姚蜜斯但是他们侯爷的未婚妻,他们的将来主母!庄梦蝶再如何红,再如何被朱紫捧,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卑贱的伶人,她有甚么资格在人前挤兑姚新月?
“侯爷?”姚新月不敢置信地望望本身被攥住的手,又望望满眼密意的赫连郡。她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
庄梦蝶望着那两只交握在一处的手,刹时感觉本身站在二人身侧非常多余。原想趁此次宴会皋牢赫连郡这类都城新贵的心,为本身的教坊增加人气,怎想到竟被这个俄然呈现的姚新月给全毁了去?先是其别人打击她们这些歌女的歌舞,捧姚新月的才艺。接着又被赫连郡这般忽视……她另有甚么脸站在人家身边?
姚新月的脑海中,不自发地现出了这八个字。她从没见过如此剑舞,更设想不到,阿谁在场中风韵翩然、举止萧洒的身影,会是赫连郡!
“累侯爷输了赌约,都是新月不好。新月愿替侯爷一舞,可好?”她来到赫连郡身侧,悄悄扯住他的衣袖,嘟起的嘴唇中溢出甜腻的撒娇。崇高的世家蜜斯,清纯的面庞与酥媚入骨的声线勾成一张韧性实足的大网,将人兜头罩住,摆脱不开。被柔情所缚的滋味,甜美又*,又有谁情愿挣开呢?
这是梦吧?这是她的幻觉对不对?
赵昌倒是笑得对劲,朝郭参将等人道,“都睁大眼睛瞧清楚了,侯爷如果胡乱乱来我们,我们也不依!”
赫连郡在人前牵起她的手?说她金贵,说要给她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