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中,在瘴雾林中叛逃的海羽昶的数千兵马,却分批被带入都城,于圣宫位于都城的总舵聚会,向新任圣主宣誓尽忠。
陈四讶异地望着卫雁,有些不敢置信,他对卫雁一贯只是大要客气,并不真的恭敬。摆布护法权力很大,圣主不在之时,能够直接对圣徒发号施令,摆布圣宫的方向。卫雁竟如此放心他?但回眸撞到阶下本身的弟弟陈七的视野之时,他豁然了。圣主汲引他,是因感激陈七。此次能拿下海文王,篡夺七百余圣徒的归顺,陈七居功至伟。但为了庇护他,不揭穿他曾叛变海文王、暗中在海文王营中通报动静给卫雁一事,卫雁不能当众厚赐他,只能将这份感激,酬谢在他这个兄长身上。
当天跟从卿岑分开海羽昶大营的人,有五千之众,达海羽昶军队人数的三分之一,多数志愿结束交战生涯返乡归田,余下约七百余众,愿入宫跟随新主。
卫雁眉眼一弯,笑道:“右护法辛苦了。此来路途悠远,万事皆蒙右护法操心,方有本日之侥胜。”
卫雁带着双羽面具,在总舵主位之上,接管了这些人的投诚,按其志愿或分派至其故里地点的分舵,或是留在香粉厂过安稳糊口,或是阐扬所长派至各处查探动静。染墨进门之时,正撞见宫众齐齐跪地,口称“圣主”。他满面寒霜,双眸如电般盯视着卫雁。
卫雁笑道:“诸位这是默许了?那长辈就宣布了,陈四长老从本日起,就是圣宫左护法。而赵前辈……”
今后他成了吃苦侯,一个只要浮名,毫无封邑和实权的空架子侯爵。他的后半生就在那冰冷的小小府邸中度过,他的爵位乃至不能秉承给本身独一的儿子。
“大人思疑,是卿岑用了反间计?”
威风八面、令公众闻风丧胆的海文王成了吃苦侯,这是朝廷在*裸地打他的脸!莫非他交战那些年,就只为了本日的蜗居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