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雁开口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邱华,二力不在,你就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一个,你替我将二力收在手底下的人都找来,现在已经顾不上去管宫里其别人知不晓得你们是我的亲信了,你们守在楼下,一步都不能分开。我需求人,我需求有人帮我。从今今后,药堂的学徒你不必做了,就留在我身边,替我办事!你若喜好学医,我去求玄南先生教你!”
天气黑沉得没有一丝亮光,从内里看去,浊音阁一片暗淡。二楼阁房中,只要床前点着半截蜡烛。
邱华自去依命行事,很快浊音阁破掉的门窗就被用木板死死遮住,暗卫们守在屋檐四角,邱华带着一班小的护在一楼二楼各处,勺儿找了个还能用的瓦罐,支起小泥炉预备熬制汤药。卫雁交代世人做事,便不再去检察他们的行事环境,她一心扑在赫连郡身上,不时存眷着他的每一丝窜改。
数个时候前,程依依遮着面纱,扮作贾轻雪模样,挽着一个身穿甲胄、臂上包裹着药布的高大男人上了马车,并大声叮咛车夫说“浊音阁被砸毁了,住不得人,我要跟侯爷去城外侯爷的别庄去暂住几天,待你们将这些褴褛东西都清理好了,重新补葺过后,我再返来。老主顾有甚么事上门来找,叮咛他们留动手札交给我的婢女勺儿,定不会迟误了他们的要事!你记很多提示阁中的那些人几遍,别让他们忘了!”
玄南子不由多看了卫雁一眼,赞成地点了点头,先是评脉看伤,与先前那医者无异。然后便皱紧眉头,堕入沉思。卫雁不敢打搅多问,却也不敢放过他任何一个行动和神采。玄南子思考半晌,便从随身带着的布腰包中取出一卷布帛,放开了一看,内里整齐地插着大大小小的银针,镊子,小刀,挖刀,小剪刀、小锤甲等物,小巧精美,乃是卫雁前所未见过的。
玄南子取出镊子和小剪刀,先扯开赫连郡的袖子,然后,顺着他的伤处,谨慎地用镊子夹起创口边沿的皮肤,接着用剪刀剪下了一小块肉来。重新至尾,赫连郡均是昏昏睡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卫雁无可何如,垂动手臂,屈膝施礼,“对不住,先生别见怪,是长辈失礼了。还请先生速速给个复书,不管需求甚么,长辈都极力共同,只求先生务必保住此人道命!长辈先行谢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