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雁嗔道:“你再如此,我天然恼你。”
卫雁赧然不答,回身钻进了车里。
徐玉钦笑道:“你也来打趣我们。卫蜜斯虽与我订了亲,但尚未结婚,你如许叫她,她若晓得,定要恼了。今儿泽明他们玩得过分,恐怕下回,卫蜜斯不肯来了。”
她靠在软枕上,明显头很晕,却没有睡意。
卫雁想到计婆子,脸上的神采也变得有些沉重,计婆子的张狂无礼实在说不通。她一个仆妇,就算丈夫做了外院大管事,儿子跟着卫家三老爷的小儿子做书童,跟着进了卫氏族里的书院,照事理,也不该狂悖到连崔氏和卫雁都不放在眼里。毕竟崔氏是当家主母,手里握着府里统统下人的卖身契。
他们回到岸边,如月正等在那边,见他们过来,赶紧放动手中灯笼,快步上前,扶了卫雁下船来。
到底这个婆子仗了谁的势,有甚么底气,让一府的夫人都得谦让着她?
这回她听清楚了,把脸一红,扭过甚去,用帕子将脸遮住一半。
卫东康的表示实在太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