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现在屈居人下,雍王多么人物,待大业得成,俯掌天下,你身为侧妃,此等才貌,又有家属支撑,何愁不能青云直上,百鸟朝凰?”
她上前扶住卫姜肩膀,“卫姜,我们走吧。”
雍王妃苦笑:“只要他欢乐,我才气欢乐。他看重的,就是我看重的。”
公主府几近京郊,未央公主丧夫后,移居此处,今上几番欲再指婚,偏她誓死守节,不肯再嫁。世人皆称道她,高洁贞慎,却不知,黄土埋骨,淹没的,不但她丈夫的尸骨,更是她对人间情与爱的最后一点胡想。
见女儿出去,他淡淡说道:“既你都晓得了,为父也不再瞒你。你那位袁先生,就是雍王殿下出面所邀。现在……”
那边雍王妃笑道:“都城双姝,公然不凡。”
雍王妃微微一笑,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劝道:“你晓得的,没有人能够让他空等!”
“吕蜜斯,你真棒,早就传闻你都城双姝的名头,本日才得亲见,终究明白了,为甚么你能够名满都城。”尹蜜斯尹碧柔阿谀道。
不待卫雁答复,雍王妃持续道:“皇上和公主,各有属意之人。都城双姝,岂是平常女子?皇后族女,又将添多少助力!只是这些娇美峨眉,氏族之女,都不能看在他眼里。他所中意之人,是你……”
又道:“他说你竟不肯?傻mm,是你不懂他的好。”
卫东康一句一句,说得卫雁一时没法辩驳。她跪在案前,悲伤道:“天然不是因为雍王不好,而是女儿、女儿不肯做妾啊!父亲莫非忘了我娘?当年,若非情志烦闷,娘亲又岂会早逝?”
“混账!”卫东康恼羞成怒,狠狠一掌,拍在案头,“你身为卫家之女,为卫家全族的光荣,小小捐躯,有甚么不成以?更别说,雍王人中之龙,治国之才,漂亮不凡,莫非还配不上你?”
卫雁暴露祈求之色:“王妃……”
“罢了!”卫东康有力地摆摆手,“雁娘说的没错,这事,我早清楚。此事休要再提。裴夫人,对不住,叫您看笑话了。也是我一时胡涂,觉得这逆女言行恰当,现在一想,纵是她与令公子遇见了,雁娘就在中间,表兄妹们说说话,哪有甚么可指责的?大抵是公子会错了意。裴夫人您坐,卫某先告别了。”
她秘闻貌端丽,柔婉动听,此时脸颊微红,额上见汗,更显活泼明艳。卫雁细细看去,见此女上着天水碧软缎交领长衣,下着明橙色百褶裙,浑身披收回一种文清秀质。再看脸上,细眉弯目,笑靥如花。不由得悄悄赞叹。
吕芳菲谦善了几句,听公主道:“想必你们也乏了,午膳设在水榭之前的殿中,不若这便畴昔?”
雍王妃神采竭诚,劝道:“他为你,费经心机!吕尹二人,缘安在此,你知否?”
雍王妃向前一指:“他在竹林相候!”
卫雁起家,行至亭下,待公主道“过来坐”,这才快步拾阶而上。
“我与你说这些,也只是但愿你明白,王爷非是以势迫人,他是至心待你。而我,也毫不会用心刁难,使你刻苦。你且放心,给王爷一点时候,待他压服圣上,风风景光为你们赐婚!”雍王妃的脸上暴露东风般和顺的笑容。卫雁参不透掩蔽在那笑容之下的苦涩,她只晓得,向来王室婚姻,都是帝王权谋。雍王妃对雍王,是任务任务?还是用情至深?
带路的宫婢上前禀告:“卫蜜斯到了!”
吕芳菲道:“琵琶者,出于龟兹,乃胡人顿时所鼓也。前有晋代阮咸,后有唐刘希夷,皆为琵琶名手。芳菲自幼醉心琵琶,资质所限,只是堪堪入门,还望众位指教。”
亭中人皆望过来,卫雁赶紧行了大礼:“臣女卫雁,拜见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