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雁昂首望着天涯重云,思路飘到了数日之前那一晚,徐郎与她骑在顿时,多么缠绵,差一点,她就成为他的人了!数日不见,不知他过的可好,是否想起她?
卫雁推开他,走到一旁的草地上,独自坐下:“殿下说是便是吧。臣女没叫殿下难堪吧?算起来,明天是月朔,殿下该歇在太子妃房中?太子妃大抵恨死臣女了。”
如月虽不放心,瞧太子殿下的模样,似是动了真怒,可本身一个小小婢女,在这里又能做甚么?只得低头避开去,悄悄替蜜斯焦急。
卫雁指着河中某处,道:“如月你瞧,那是谁?”
卫雁低声道:“你是怪我?”
宇文睿笑道:“你这刁娘!来孤车上,孤与你共待云去月来,不枉彻夜一会。”
如月缩在车中,恐怕扰了太子与蜜斯私语,听闻蜜斯大声疾呼,赶紧探出头来。
卫雁嘲笑道:“我知你心善,也知你不认同我。我不逼迫你。走,我带你去见秦大夫,现在就去!”
宇文睿坐在金雕车上,大笑道:“孤在梦中,正与才子相会,内侍传来动静,说才子公然邀孤相会,好梦成真,孤实在有幸!”
卫雁点点头:“父亲派人跟着,我莫非真要叫他抓住现行,不得已承认我抓了秦大夫威胁他们么?我早叫高放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秦大夫放了,他们一家人,彻夜乘船南下,去往秦大夫的岳家柳州。你可对劲了?该不会,再将我看作那蛇蝎心肠的人了吧?”
如月忐忑不已,卫雁又不肯听劝,只要不竭垂泪,暗恨本身触怒了蜜斯。
卫雁低声道:“如月,你退下。”
这么晚,她要出门去,莫非是为了秦大夫一事?卫东康赶紧叮咛亲信,暗中跟从,不成打草惊蛇。
如月忍不住痛哭出声,一把拥住卫雁,呼道,“蜜斯,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用,沉不住气,奴婢知错了,从而后,奴婢再也不敢质疑蜜斯,全凭蜜斯调派!奴婢错了,是奴婢错了!”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车马之声,一盏盏火把宫灯照得四周亮如白天。
卫雁鼻中亦酸涩不已,待要刺她几句,竟哽咽难言。
宇文睿大笑:“刁娘更加胆小!竟叫孤做你的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