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秦姨娘刚走进小院,就听小丫头禀道:“老爷来了,在您房中已等了好久。”
蔡姨娘掩住心底的不快,嘲笑:“老爷比奴婢夺目千百倍,奴婢只要经心为老爷效力,老爷放心便是。”
现在,体贴此事的人,就只剩下……
一个高大的婆子走出去,道:“老爷,老奴是摒挡碧云阁诸事的简婆子。老爷请叮咛。”
她脸上笑意盈盈,眼中却饱含冷意。若非太子情愿出面干预,以卫东康那份实际势利,怎肯落空如许一个攀附权贵的好机遇?
卫东康道:“不是你说的?你可对姜娘提过此事?”
他从秦姨娘房中出来,没有走出院落,而是朝着劈面小楼走去。
平姨娘委委曲屈地往他脚下一伏:“老爷将人家丢在这败落小楼中,不闻不问,您可晓得,人家受了多少苦?”
蔡姨娘道:“此事姜娘全不知情,上回……”想到上回卫东康与她密谈,卫姜就在中间暖阁当中,不知有否听到了甚么,但她如何连累本身女儿,赶紧否定,“姜娘甚么都不晓得,奴婢甚么脾气,老爷是晓得的,守了这么多年的奥妙,连奴婢本身都已经记不清了,又怎会对旁人提及?”
楼上平姨娘瞧见他向着本身的方向来,赶紧呼喊婢女扶着下楼来迎。
满院子的人皆惊奇于蔡姨娘竟得卫东康另眼相看,只要蔡姨娘本人,听得出他话语中的警告之意,她浅笑道:“老爷,过几日您再来,提早叫人知会奴婢,奴婢叫人供好了冰盆子在屋子里头。”
听出她话中之意,卫东康白了她一眼,提声道:“来人!”
主仆二人在亭中坐了有半个时候,秦姨娘扶着腰靠在亭栏上,汗水已渗入了衣领,小翠拿帕子给她拭了数回,道:“姨娘,您还受得住么?要不……”
秦姨娘摇了点头,低声道:“再等等吧。”
卫东康皱眉咳了一声,不耐道:“成何体统!”
“老爷!您可来了!人家好生驰念您!”平姨娘扭着细腰,扶着发鬓向他走来。
卫东康早已忍无可忍,额上暴着青筋,痛斥道:“她没资格?我是不是也没资格?叫你归去等着你还不肯?是不是要我受你摆布,你才称心?你夫人贤能淑惠,如何替我纳娶了你这个蠢东西!给我滚!”
卫东康嘲笑道:“你甚么脾气?上回不是还不知轻重地为着姜娘的婚事去了外院与我闹么?”
卫东康道:“原觉得你本分守己,晓得进退,现在瞧来,竟是我错信了你!你究竟想把女儿嫁给那个?莫非你也跟她普通见地?妄图嫁入东宫?”
那人走到近前,躬身道:“如夫人,想必那些贼子是不会来了。部属护送您回府!”本来是卫东康派来设伏的侍卫。
秦姨娘额头上满是汗珠,勉强一笑,“奴无事。大人,他们不肯露面,是不是洞悉了我们的打算?这可怎生是好?六哥如何办?”
莲儿挑了帘子,笑道:“老爷来了!”
蔡姨娘躬身应道:“是!”
秦姨娘走进屋中,卫东康上前将她搂住,体贴道:“可还好么?今儿天热,你又走了那么远的路。”
卫东康道:“你时候记得本身的本分就是!这事办好了,再说姜娘的婚事。”
卫东康道:“今后,蔡姨娘这里吃食器具,皆与秦姨娘处普通,再有那逢高踩低的刁奴胆敢作践主子,叫我晓得了,当即撵出去!”
平姨娘不依道:“不,人家要您现在就上楼陪人家。蔡氏人老珠黄,嘴笨心拙,老爷何必对着她?”
蔡姨娘晓得卫东康有话说,关了门窗,又将温茶奉上,道:“老爷息怒,mm也是好久不见老爷,不免……”
莲儿走出去道:“老爷,奴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