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墨眸中闪过一丝不附和，却没有说话。
卫姜大着肚子，发梢被扯住，弓身踉跄前行。卫雁再忍不得，大声道：“慢着！”
言罢，海文王大步朝外走去，卫雁恐怕其伤到卫姜，只命世人在后跟从，并不敢叮咛世人冲上去抢人。
海文王大笑道：“说甚么不会为了一己之私捐躯宫众？瞧瞧，为了她的mm，她连前提都不问，就满口答允下来！”
“部属柳北，愿认女人为主！”又一名宫众，低头跪了下去。
海文王笑道：“本王的女人和孩子，怎容她流落在外？右护法和在场的这些胡涂虫既然情愿做你的主子，由得他们。要本王从命于你，倒是痴人说梦！”
“愿认女人为主！”
卫雁神采一变，是卫姜！
旧事浮上心头，那些没能珍惜过的光阴，再也没法重来。卫姜的每一声呼喊，都加深着她心内的懊悔。
她伸开双手，大声道：“诸位，你们意下如何？”
“哟！海羽昶，你这是在列队欢迎本帅？”
海文王笑道：“卫女人，同为地宫中人，本王也不忍伤害兄弟们性命。本王与你做笔买卖！”
“左护法！我并未承诺你甚么，你且说说看。”卫雁点头道。
她走到座椅之前，立在阶上望着世人，双眸炯然有光，气度崇高不凡。如许一个弱质女子，如许一番绝傲豪言，竟不测埠令民气悦诚服。
就在此时，外头俄然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左护法，你要如何才肯放了她？”
卫姜言语悲戚，泪完工雨，卫雁瞧着心伤不已，焦心不堪。
卫姜哭喊着，挣扎着，却被海文王紧紧制住。
出了密道，来到城外林中，高山之上。
“姐姐，拯救啊，姐姐，拯救啊！”
卫雁抿唇不语。此时她这边人手不敷，没法与海文王相抗，若她不肯承诺，别说救出卫姜，就连这些方才发誓尽忠于她的那些宫众也要血溅当场，到最后她还不是要被强掳而去？可若就此答允，她双手奉上圣主之位，之前的尽力又算甚么？且现在，她手中底子没有圣物，海文王若知真相，难保不会恼羞成怒，杀她泄愤！
这声音来得过分高耸。地宫密道，旁人如何得知，怎会进得来？
“姐姐，他要的是你的圣物啊！不要给他！你别管我！”
卫雁点点头：“我知，你叫他们退后，不必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