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雁朝她瞧了几眼,向坐在侧旁的宇文睿笑道:“恭喜殿下,身边得此绝色才子。”
卫雁抿嘴笑道:“如此美女,殿下怎舍得喝骂?瞧您,吓得人家脸都白了。”
她撇唇一笑:“殿下,您要我何用?现在的卫雁,并非贵族令媛,身后没有家属支撑,对殿下大业,毫无好处。留一具残躯在身侧,日夜相对,岂不腻烦?”
这女子,恰是迩来,随宇文睿东征西战,贴身奉侍他的尚姬。
尚姬神采一白,慌得几近要将手中酒壶跌落。
闻言,宇文睿放开手,低头望着她的笑容,道:“公然,你还是阿谁不易顺服的小野猫。”
她斟了两杯酒,一杯递向宇文睿,另一杯拿在手中,一抬头就饮尽了。
宇文睿冷声喝道:“出去!”
宇文睿面上闪过一抹难堪,他刚刚才在卫雁面前,承诺此生只守着她一小我,他的姬妾就撞上门来,碍他的眼……
才子侍酒,如何能拒?宇文睿不再计算她前面那些话,大声向外叮咛:“来人!备酒菜!”
卫雁笑道:“殿下就会乱来人。莫非我看不出,她身份与平常侍女分歧?殿下身边早有才子相伴,我替殿下欢畅还来不及呢!来,这杯,雁娘敬您!”
他低唤:“雁娘,上天给孤机遇,让孤重遇你,孤不会让你再次分开孤。孤毫不会放你走!”
她尚未干透的发,贴在面上,脸颊浮起一抹诱人的红晕。她低低的喘气声,流暴露内心的慌乱,有些不甘隧道:“殿下如果得了卫雁,明日是不是能够放卫雁走?”
酒水顺着壶嘴,倾泻出来,此中几滴,溅到卫雁身上……
宇文睿尚未重视到那女子,听闻卫雁的话,昂首向那女子看去。端倪冷峻,大有不快之意。
尚姬跪在地上,哭求道:“奴婢这便滚出去,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不一会儿,一桌丰富的菜肴被摆上案头,在这方才经历过烽火浸礼的城内找到这些食材,实属不易。
“能,孤能够!”他的声音,有些孔殷,“你留在孤身边,你的mm,孤替你找。你的仇,孤给你报!只要……只要……待孤大业得成……”
翻身而起,他走到窗边,推开窗,背向她闷闷地问:“雁娘,孤许你正妻之位,你可愿留在孤身边?”
提起这个名字,她的心中一窒,疼痛渐渐从心底弥散开来。她抑住心境,含笑道:“有缘无分,事已至此,何必提及旧人?赫连郡很好,这辈子,就如许吧!”
这话说的极竭诚动听,若在畴前,卫雁听了这话,岂不打动?当日她一再退避,不肯应允,半数是未曾对他动心,半数也是因着不肯做人妾侍,屈居人下。现在,他以正妻之位相聘,并誓不另娶,毕生只愿与她一人相守……这般动听誓词、诚恳承诺,却没法再打动她分毫。
“留下来,留在孤身边……”他的吻,雨点般落了下来……(未完待续。)
“那便算了。”卫雁扭过甚去,耻笑道,“殿下叫我等候?敢问殿下,您的大业何时得成?”
尚姬乃是青州太守之女,宇文睿破青州后,太守献上此女,因聪明和婉,又斑斓端方,留在宇文睿身边,成为贴身奉侍他的姬妾。
“你为何不留在徐玉钦身边?他待你不好?”
“当年殿下连侧妃之位尚未能留给卫雁,本日又何必,旧事重提?一个女俘,怎敢忝居殿下妻位?”卫雁懒懒坐起,用手指梳理着乌发,提及话时,显得漫不经心,“卫雁早非纯洁少女,又岂能委曲了殿下?”
宇文睿怒道:“作死么?滚!”
她面上尽是笑意,令人一时忽视了那眸中的冰冷。
宇文睿望着她春阳般明丽的脸,握住她持杯递向本身的手,顺着那洁白的纤纤指头,向上拂去……握住她一截玉腕,一用力,扯到本身怀里,抱在膝头。握着她持杯的手,靠近嘴唇,将杯中酒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