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郡嘿嘿笑道:“此言差矣,本帅这是实话实说。莫非非要学着那些虚假文人模样,凡是人家夸奖两句,就道‘岂敢岂敢’、‘过奖过奖’?”
卫雁为之气结,不予理睬。却惹得阿桑大声笑了起来,“阿兄,是不是阿雁本来样貌太美,令你自惭形秽?”
“就用这些东西来打扮?”卫雁猎奇隧道。
“阿桑,你真了不起。骑马射箭,攀岩渡水,没甚么可贵住你,你还懂易容之术……”
现在朝中局势大变,将来这赫连郡能够有何作为,还是未知之数。
阿桑苦笑着摇了点头:“没甚么……阿雁,阳城快到了,你不是说,要我替你易容么?你想变成甚么模样?”
赫连郡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脸上笑容刹时淡了下去。他捏着本身唇上那撇小胡子,内心一阵打鼓,――这个女人,透着古怪。一起上她那些遇险经历,平常式微世家蜜斯岂可等闲躲过?她与海文王究竟是甚么干系?那路人马,会是她引来的吗?另有阿谁戴面具的人,堪堪两招就能击退郑静明,绝非平常侍卫。
两人笑语数句,亲兵来报,又有新的军情,阿桑便退到前面。卫雁待亲兵拜别,趁机上前道:“将军,还请兑现信誉,民女本日欲离队前行,先至阳城告终海文王一事。”
卫雁怎想获得,他竟如此痛快,“你不怕我失了册印?不怕我一去不返?”
“洛言?染墨安在?为何是你在此策应?”
行至火线十余里处,便见到树上懒洋洋地卧着一人。银色面具在从树叶裂缝透出的阳光晖映下,闪闪发光。
赫连郡没有游移,点头道:“也好,明日就是三月之期。你且前去。”
赫连郡裂开嘴暴露一口白牙,笑道:“你如果连这点事都不做到,只怪本帅看错了人!再说,本帅说过,没有本帅的答应,你哪儿都走不了!”
“马上命赵昌带一千人马,在西翼做好戍守筹办。先不要打草惊蛇,彻夜全军不得设帐起火,随时筹办迎战。”
阿桑笑得更是喘不过气来,“阿兄,你脸皮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