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那里话,奴婢虽则心疼夫人,怕累着了夫人跟夫人肚子里的少主,可最心疼夫人跟少主的,倒是主君啊!夫人福泽深厚,自是平凡人几辈子都盼不来的。”
那妇人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望着侍女的背景,连连嘲笑,“崔凝娟,你也有明天!”
“主君虽是大师伙儿的主君,可也是我的夫君啊,他疼我宠我,那都是该当的,这跟福泽深厚不深厚有甚么干系?小娟,你嫁的夫君,天然也是如此疼你,对吧?”
“我不过下来走个几步,瞧你担忧的,真当我是个纸糊的不成?畴前我过的甚么日子,你最是清楚不过了,提及来,俄然这么地被当作个宝贝疙瘩护着宠着,我还真有点不风俗呢!”
夏季的晨光,透过鲜翠的枝叶,在黄土匝实的路面上,映出班驳的树影。马车前面垂挂着的绡金纱帘子,被一只带着玉石戒子的纤手挑开,接着暴露一截挂着数只玉镯的皓腕,一段玫瑰红缂金丝缎子衣袖。
那“主君”暖和地笑道,“你起来!你肚子里怀着本王的儿子,还跟本王讲甚么虚礼?走,本王带你看看我们的新家!”
“不,不,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义。”那侍女刚站起来的身子,只得又跪了下去,“夫人替奴婢做主,为奴婢寻得的夫婿,自是百里挑1、千里挑一的人才,是奴婢鄙陋,配夫君不起。夫君待奴婢自是极好的,只是……只是,不敢不与夫人跟主君相较罢了。夫人,奴婢内心,对您只要感激之情,绝无怨怼之心。请夫人明鉴!”
侍女赶紧躬身扶着,一起走一起笑道:“夫人身娇肉贵,腹中又怀着小主子,此行受了很多苦,整小我都瘦了一圈,待过后主君见了夫人这等模样,不知该有多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