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大喜,跪地拜道:“多谢!”
他长叹一声,挥鞭飞马,连夜向都城奔驰而去。
郑静明抿着嘴唇,话到嘴边,却未曾问出口,贰心中有个更大的疑问,――“卿岑在他身边安插的眼线是谁?若非非常靠近之人,底子没法盗取皇上暗里交于他的那道密旨。而若非那人,卿岑又怎能够对他的脾气品性了如指掌,胜利地取信于他并立此大功呢?”
郑静明叹道:“你很有才调,可惜了……我自知留你不住,你且放心,我是取信之人,承诺给你这条性命,就必然会给你。”
郑静明翻身上马,随大队前行,走了几步,蓦地回转而来,“卿岑,……”一贯冷酷矜持的郑静明竟也有此欲言又止的时候。他想问:卿岑,你究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没了汝南王东西两处城楼驻扎的兵马的?
谋士躬身拜道:“小人何德何能?岂敢攀附?小人于权势并无期望,只求大人信守承诺,将宇文林南,交于小人措置。”
宇文林南,是那汝南王世子的姓名。
卫雁讶异地问道:“但是,你如何晓得,海文王不会向我们脱手?染墨……”
“海文王来了……除了郑泽明,又要多对于一小我!印册是海文王藏起来的,他该晓得在哪!但是,我们如何能够从海文王手中抢走它呢?只怕不待我们有所行动,就要被海文王那神出鬼没的人马,给斩杀于无形……”卫雁在屋中来回踱步,眉头紧蹙。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广大的儒生袍服顶风飘零,很有神仙之姿。又有谁能够想到,他就是当日阿谁受尽****,被人夺妻害命的脆弱探花郎?
郑静明轻视地瞟了他一眼,向汝南王拱手道,“多亏王世子身边这个卿岑,叫下官晓得了王爷的摆设,体味了王爷各处兵马的地点,下官胜之不武。王爷不必自伤,王爷兵马平生,战绩惊人,向来都是下官最佩服的武将!”
染墨还是坐在椅上,淡然地喝着茶,轻声道,“女人,不要慌。此事慌不得。你且放心,海文王不会向我们脱手。现在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三个月之期尚未达到,只要在刻日达到当日,我们能够获得册印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