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相劝的谋士上前道:“世子贤明。只是……小人另有一事,需提示世子,庆王第九子之妇,乃是霍锵大将军之女,新嫁汝南不敷半年,皇上的旨意中并未提及对她的措置……镇国公府与霍将军各领一方兵马,不睦已久,如果此次能够留下其女性命……霍将军感念镇国公府恩德,说不定能够化敌为友……”
郑静明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你带一队人,措置庆王府后院家眷。”
那谋士说完,就垂手恭立一旁,不再多言。郑静明抿着嘴唇,沉着下来。谋士说的没错,即便他现在前去阳城,短时候内,也一定能够查清楚印鉴一事的来龙去脉,一定帮的上甚么忙。
是以汝南王尽量摆出一副毫无戒心的模样,试图通过他,向天子传达本身底子没有争夺阿谁宝座的野心,――做个偏居一隅的闲散王爷,更令他感到安闲舒畅。
长生从屏风之上取下一件深紫缎面衣袍,走到郑静明身边,咬着嘴唇,几番想说些甚么,却未曾出口。
而汝南王府中的琼花玉树,景色砥砺,也令郑静明不免咋舌,汝南王多年偏居汝南,做着此地的土天子,一定过的不如皇城当中龙座上那位,起码汝南王府的豪华温馨,毫不比皇宫减色。
郑静明无法地闭了闭眼,此行特地带三弟同业,并向皇上求得令三弟暂代城守之职的恩情,就是想为三弟谋取一个好的出息,此事一出,三弟怕是再难有出头之日了。阳城不过戋戋小城,被流寇扰乱数回,带着练习有素、以一当百的郑家军,就算三弟甚么事都不做,整天只睡懒觉喝茶厮混畴昔,也该出不了甚么不对才是,熟料,半路竟产生如许一件足以掉脑袋的大事……这比当日赫连郡失了海文王这个俘虏的错误,更要严峻……
郑静明身后的谋士禁止道:“世子,不成啊!阳城之事固然告急,可您现在正在做的,但是皇上暗中叮咛的大事!一是干系到三公子的性命出息,一是干系到将来的江山社稷,哪一个在皇上心目中更首要,世子您比小人更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