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徐玉钦推开殿前欲隔绝于他的侍卫,大步踏入大殿以内,阶下那内侍方反应过来:“不对啊,我是太子的近身内侍,我为何要惊骇一个五品文臣?罢了罢了,谁叫太子迩来宠他呢,唉!归正出了甚么不对,我只往他身上一推便是。”
太病院院使摇了点头,连话都说不完整,“微……微……臣,皇……皇上……他……”
陈皇后早已哭成泪人,揪着太病院院使骂道:“枉你承沐皇恩,枉受俸禄,皇上有恙,你一句‘无能’,就想推辞任务?你们给本宫听着,皇上如果醒不来,你们就别想活着走出养心殿!”
正说着,里头的哭声更大了几分。宇文炜顾不得再说,与宇文厉一起扑进内殿,徐玉钦跟着走入,见太病院叫得着名号的太医俱跪在地上,院使流着眼泪自请其罪道:“微臣无能,微臣救不回皇上……”
还未踏上大殿台阶,就闻声内里传来一片哭泣之声。
不待她说完,殿内的哭声更大了几分。
宇文炜在门前不远处慌乱的踱着步,一旁的宇文厉抱动手臂靠在门柱上,两人皆是眉头舒展,满面忧戚。
此时,一个衰老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皇后!当着众妃、和孩子们的面,你如许成何体统?”
“哼!”郑紫歆撇着嘴道,“我三哥内心装着他阿谁雁妹,为了那女人,他连私奔这类事都做得出来,现在那女人想必已被我大哥弄死了,他还不哭哭啼啼地寻死觅活?不返来插手我的喜宴又有甚么奇特的!”
徐玉钦看也未看那侍卫一眼,上马将鞭子朝小宦侍一扔,走入宫内。一个内侍见了他,赶紧迎了过来,“徐学士!您来了!太子现在在养心殿呢!特地叫主子来接您畴昔!”
徐玉钦径直策马奔入宫门,那些守门侍卫远远瞧见他,就施礼唤一声:“徐学士。”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高耸响起,打断了太后的话:“不成!”
徐玉钦眸光一闪,问道:“出了甚么事?”
一见徐玉钦突入,宇文炜走上前愁眉苦脸隧道,“玉钦,父皇他……”
徐玉钦朝侧旁看去,见众位哭泣的妃子身前,坐着一个银发老妇,身穿华贵的溢彩流光青蓝绸子,格式倒是道袍款式,头戴金丝菱纹衔玉珠抹额,银发稀少地挽在脑后,宫廷以内,倒是随便至极简朴至极的打扮。此人恰是当朝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