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怎能相提并论?”郑静明语气中,含有一丝从未有过的和顺,“那些俗不成耐的女人与你,天然也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入夜,卫雁梳洗毕,正要睡下,听闻有人拍门,郑泽明在外道,“雁妹,我出去了!”
“罢了!”郑静明捏着眉心,叹道,“不让他对劲几天,恐怕他这辈子都要遗憾。甚么绝代风华,倾国色彩,到手了,把玩过,也就那么回事。”
一个婢女走了出去,施礼道:“世子爷,长生过来了,他说,二爷从后门出去了。”
黑暗中,卫雁伸开眼睛,深深地吁了口气。
郑泽明将她搂住,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柔声道,“雁妹,可不成以,不要叫我徐郎了?”
郑泽明穿上外袍,走到内里,在一个假山洞中,取出一个织锦小包,然后悄悄溜出院门,朝着郑紫歆的院中而去。
卫雁听闻窗格响动,立即就走了过来,扶着他的手,跳出了窗,然后两人牵动手,沿着乌黑的巷子,来到郑府后门。那边,有郑泽明早已备好的马车。
卫雁卷起裙摆,爬到窗台上,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纵身跳了下去。
郑泽明只觉本身半边身子都酥麻了。这女子,不但美,并且媚。与她相处久了,还能狠得下心将她送去徐家么?
卫雁忙道:“我已锁了门睡下啦,徐郎明日再来吧。”
镇国公世子夫人关氏陪在劈面椅子上,身穿玄色旧袍,灯火衬得她的神采,黄而暗淡。她不发一语,安温馨静地做着针线。
郑泽明撩开车帘,叹道,“雁妹!我们出城了!”
他靠近她的嘴唇,悄悄的吻了上去……
行至驿馆之时,天已大亮了。在车中坐得久了,对郑泽明这类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来讲,那的确是种非人的折磨。他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卫雁早夙起床梳洗,穿戴昨日郑泽明给她买来的一套新衣裙,头上戴着那两根金钗,浅笑着走下楼去。郑泽明站在楼梯之下,抬头向她看来,那明丽笑靥,动听眉眼,令他一刹时忘了昨夜吃她闭门羹的烦恼,只觉为着如许一名绝世才子,就是再等些光阴也是值得的……
二人用了早餐,郑泽明笑着提及,不远处有个王家庄,以一座状似仙女的山丘闻名,乘车马约莫一个时候就到……
“公子!”车夫俄然出声,惊扰了车中的旖旎,“我们现在赶路去前面镇上的驿馆么?”
郑泽明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玉莲,委曲你了。你睡吧。我出去逛逛,你放心,我会返来的。你不要动,接着睡吧。”
冗长的半夜,对郑泽明来讲,是种煎熬。
“不,我偏疼那一条。”卫雁回眸,嫣然一笑,“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