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那位被连云伟击晕的女保镳悠悠醒转,‘咦’了一声,大抵是仍旧有点含混如何会身处暗中。
室外的灯光从敞开的窗帘处透射出去,能清楚地瞥见分裂的玻璃上弹孔四周,有无数条蜘蛛网普通的细线由弹孔向四方延长,像是等候着再次的撞击。四条大汉蹲在地上,温馨的室内,只能听到世人的喘气声。
茶几上放着一台灰色的条记本,翻开的屏幕亮着幽蓝色的光。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放在茶几的边沿,连云伟身躯笔挺地坐在靠墙的沙发绝顶,双手扶在膝前,盯着杨瘦子的眼神冰冷。斜劈面的角落里,那位女保镳面无神采地盯着连云伟,身躯前倾,眼神像毒蛇,看上去柔嫩的双手曲拳,左手食指上的绿色戒指在灯光下有些冰冷恶毒。
“连兄弟,辛苦了。“
这才是端庄的出了大案以后的报导,没有太多内容没太多信息,也没有申明有多少伤亡。
连云伟从地板上坐起,拍了拍躺在中间粗重喘气的杨瘦子,“没事了,你他妈获咎谁了啊?”
女保镳翻着白眼,身材抽搐了一下便不动了。
在她的身边,一盆绿色的植物靠近枯萎。
“走,分开这里。阿梅,你他妈没死的话,就拿上我的包。” 杨瘦子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兄弟,我欠你一次。”
将手机放在桌面上,杨瘦子用粗大的手掌揉揉脸,仿佛将笑得有些生硬的面庞揉得温馨一些,以后双手撑住沙发边沿,笑容也变得难堪起来。
“走了?”杨瘦子抬高声音,却掩不住嗓音里的惊骇。
当吃尽苦头的连云伟再次呈现在楼门市的时候,已经是事件产生以后的第三天。再次改头换面以后,连云伟用新的证件在楼门市某个繁华的地区找了一间短期公寓住了下来。
连云伟有些猜疑地看了看身后敞开的房门,也迅疾地消逝在黑暗里。
怜香惜玉?不存在的。
憋仄的房间内,杨瘦子在狭长的沙发上俯下痴肥的躯体,双手肘顶在膝盖上捧着一台智妙手机,粗短的手指矫捷地在屏幕上滑动,画面上都是关于岭南枪击案的内容。
“完成我的需求就成,我同你没甚么友情。”连云伟见杨瘦子要分开,便几步蹿出,走到了杨瘦子的身侧,伸手拍了拍杨瘦子湿漉漉的后背。
连云伟身材左移,不退反进,双手交叉挥动中,右手隔开女保镳的左手,左手仅仅一拳,便将女保镳打翻在地,并敏捷再次朝前迈出一步,脚尖轻踢在女保镳的右边太阳穴。
眼神扫过那位双手天然下垂、双腿一前一后站立的女保镳,连云伟冲后者咧嘴笑了笑暴露满口白牙,以后左手朝前一伸,“那就拿来,不消废话。”说完,连云伟的下巴朝窗口努了努,“你门口的四个打手,加上这个女人,保不住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