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青云夹着霍钧一起疯跑,又在各个小洞里躲藏逃窜,也不知身后没有了人影,还猖獗的跑着,嘴里兀自嘟嘟囔囔的叫道:“来啊……来啊,有本领来抓爷爷我啊!哈哈!”
樊青云蹑手蹑脚的沿着甬道向外洞走,不时从洞壁上抠下来一小块石头,待走到火线甬道绝顶,快出外洞时,樊青云耳朵贴在墙壁上,偷听了一阵,嘿嘿一笑,拇指与中指对掐,弓着指头,向外洞崩出两枚小石子,石子儿刚好打在盆罐上,收回‘咣咣’两下脆耳的声音。
俄然,樊青云灵光一闪,心生一智,喜道:“有了!”
“师弟,我去外洞摸索摸索他们,你在这里稍等半晌……不过,你得先找个安然的处所!”樊青云四周瞧了瞧,见左边是外出的甬道一片通亮,而右边通道则乌黑黑一片,恰是他三年前挖了数十里却没有涓滴收成的大黑洞,他指了指黑洞,道:“师弟,你要不先在这内里待一会儿?”
樊青云捂着胳膊一起向里疯跑,肖一平沿着血迹不紧不慢的追着。二人一起你追我赶的跑了数十里,在无数大大小小的洞内穿越,樊青云奔来跑去,却始终不敢往那条黑漆漆的大洞而去。
樊青云这一声暴喝中气实足,肖一平与舞影一起退了一步。
肖一平二人倒也聪明,晓得本身不如那樊瘦子能跑,也不如他熟谙地貌,便沿着甬道径直跑到了绮云洞的外洞,守在洞口。外洞通往甬道就一条路,只要守着这里,不怕樊青云二人不出来。
霍钧坐在地上指了指左边通向外洞的悠长甬道:“向这条道出去了。”
“滴答滴答……”
肖一平扬起了长剑,两道短眉拧在一起。
很久,方听樊青云狠狠骂道:“这对狗男女,觊觎我的绮云洞也就算了,竟敢谋财害命,待我出去了必然要找人清算清算他们。但是……但是他们如果没有分开,守在这外洞里,那岂不是坏了?这不是叫阿谁甚么……对了……瓮中捉鳖!”樊青云自言自语说着,登的跳起脚来,急得团团转。
肖一平二人愣了愣神,舞影先觉悟过来,顿脚大呼:“快追啊!”说着,两人跑出洞外,沿着甬道一起狂追而去。
“火力……是虚火吧!”
霍钧眼中的瞳孔赤色减退,脸却不知不觉又红了,极不甘心的顶了樊青云一句:“师兄,我长了!”
“那里长了?”
“招!喔……快……跑啊!”
“师兄……你的胳肢窝好臭啊!”樊青云将霍钧夹在腋下,一起跌跌撞撞,霍钧实在忍耐不住,凄婉的叫了一声。
樊青云点了点头,与霍钧坐在原处,好好歇息了一番。
“要出来了!”外洞的肖一平二人立时警悟起来,横剑与胸前,死死地盯着甬道洞口。
樊青云愣了愣,停下飞奔的脚步转头见四下没了追兵,表情放松下来,顺手将霍钧扔到一边,还抬起胳膊,在本身腋下嗅了嗅,镇静的叫了一声爽,才对霍钧大笑道:“臭小子,这是臭么?这叫男人味!男人味你懂么?你懂么?哦,对了,你还是个没长毛的孩子,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更没有尝女人的滋味,当然不晓得男人味的魅力了,哈哈……哈哈……”
樊青云疾走百余丈停了下来,见火线无人,便又缩了缩身子,探步向洞外挪动,才走不到十步,忽听一声巨响,臂膀传来砭骨疼痛,顿时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师妹,他不过是想调虎离山,将我俩引开洞口。你在此候着,我去撵他,他若敢出来,你一剑劈了他便是。”说罢,肖一平纵身进入甬道当中,向里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