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还不是我仅仅一个里正,权势太小,我们家将近三百亩地已经达到极限,要再多些,恐怕我已经护不住了,与其到时被弄的家破人亡,还不如老诚恳实的守住现有的家业。
李松意味深长的说道:“你马叔但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多亏有蔡家的产业在,我们固然用不上,但能做个顺水情面也不错。”
“还是爹短长,高瞻远瞩。”
“就是你不提我也会做,清泉村除了我们李族就属蔡族,外加一个毫无根底的陈秀才,蔡族的蔡如风如果失势得了功名,我们李族该如何自处?
这还不是最糟的,万一那小子中的举人,你爹我里正的宝座岂不要让给蔡族之人,他们想也别想。”李松借机提点自家儿子。
李京讪讪一笑。
徭役固然能够交钱了事,但总有一些人交不起只好退役,经他爹一手,李族之人分的的差事轻松,蔡族之人都是坝夫、铺兵、修河工如许的苦役。
每年征收赋税,摊牌徭役岂不平空多了停滞,蔡族要有了背景,我李家的基业岂会在为父手上翻倍?
李京不是啥一无是处的蠢才,一听就懂,他们家就是清泉村的土天子,征税时高低其手得财很多,但大头还在分摊徭役上。
“那……那……爹你之前如何没提起过?”
李松得意笑道:“儿子你还嫩的很,再如何你爹我也是里正,为朝廷效力。”
李京父子相对而坐。
前前总总三日,蔡如风总算歇了下来。
“好,不愧是我李松的儿子,要的就是你这份自傲。我们李家下一代可端赖你了,你是不晓得爹迩来老是战战兢兢,恐怕别人提起我家有多富庶,为不让人觊觎冒死的交友县里权贵,你必然要为爹争气啊!”
“爹,是死的好。”
“爹,你晓得蔡族的阿谁蔡如风吗?”
命不好的成为库子,绝大多数都会过后停业,因为仓里平时都有亏空耗损,不但要库子赔得,如果衙役讨取,不管公私钱都要出。
乡里婚姻嫁娶,普通多在本地找人家,这则动静很快传到蔡如风的两个娘舅家。
“如何?你们又起抵触了?”
“爹你不消担忧,此次童生试儿子绝敌手到擒来,你就等着摆庆功宴吧。”
“就是他!”李京神采不是很都雅。
笑过后李松撇嘴道:“本来他家不值得我破钞情面脱手,谁让那小子竟然好了过来,没体例,就是赔点也要把他给摁下去。”
“对,是死的好,死的好!哈哈哈!”
“说你嫩你真够嫩的,心机倒是不错,很有我当年的几分风采。只是你也不想想,我都把那小子弄进大牢里了还能让他平安然安的出来?”李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爹足智多谋,儿子哪能跟爹比。那蔡家就剩下蔡如风一人,他一去,那他家的那一百亩地,另有那些产业……”